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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我認為人人都該幸福。”

“對,但吉娜的情況特殊。領養她母親皮帕時,我們覺得這是一個必須成功的試驗。皮帕的母親……”

卡莉·路易絲猶豫了一下。

馬普爾小姐問:“皮帕的母親是誰?”

卡莉·路易絲說:“我和埃裡克說好永遠也不說出去的。她自己也不知道。”

“我想知道她母親是誰。”馬普爾小姐又說了一遍。

塞羅科爾德夫人疑慮重重地看著她。

“不只是出於好奇,”馬普爾小姐說,“我真的需要知道,我會守口如瓶的。”

“簡,我知道你能保守秘密,”卡莉·路易絲帶著懷舊的笑說,“加爾佈雷思醫生——現在是克羅默的主教,除了我們就他知道。皮帕的母親是凱瑟林·埃爾斯沃思。”

“埃爾斯沃思?不就是那個給丈夫下砒霜的女人嗎?那起案子曾轟動一時。”

“是的。”

“她被處以絞刑了,是嗎?”

“是的。但根本不是她乾的。她丈夫習慣食用砒霜——那時他們還不瞭解這類事情。”

“她用蒼蠅紙浸藥水。”

“女傭的證言用心險惡。”

“皮帕是她女兒嗎?”

“是的。埃裡克和我決心給這個孩子開啟新的生活,給她愛和關懷,給她一個孩子需要的一切。我們成功了。皮帕不同於她的親生父母,她是你能想象出的最可愛、最幸福的女孩子。”

II

柯里警督並不在意見見女主人,實際上他很希望有機會在塞羅科爾德夫人自己的房間裡見到她。

站著等她時,他好奇地四下裡看了看。覺得用“一個有錢夫人的閨房”來形容這個房間並不是很合適。

房間裡有一把老式長凳和一些看上去並不怎麼舒適的維多利亞式椅子,椅背都彎了。印花布也挺舊的,已然褪色,不過上面是引人注目的水晶宮圖案。房間比較小,不過仍比大多數新房子裡的客廳大。裡面有幾張小桌子,上面陳列著古玩擺設及照片,顯得有些擁擠。柯里看了看一張舊照片,上面是兩個小姑娘,一個面板有些暗,很活潑;另一個相貌一般,濃密的劉海下,一雙眼睛憤懣地盯著眼前的世界——早上他剛見過這副表情。照片下方寫著“皮帕和米爾德里德”。一張埃裡克·古爾布蘭森的照片掛在牆上,烏檀木相架下面是個金質的底座。柯里還看見一張英俊男人微笑著的照片,他猜那是約翰尼·雷斯塔裡克。這時門開了,塞羅科爾德夫人走了進來。

她穿著一件輕薄精緻的黑衣服,白皙紅潤的臉在銀髮的映襯下顯得格外嬌小,她的纖弱給柯里警督留下了很深的印象。那一刻他明白了早上令他費解的事,他突然理解大家為什麼都急切地想把下毒的事瞞過卡莉·路易絲·塞羅科爾德了。

但他認為卡莉·路易絲不是那種容易大驚小怪的人。

打過招呼後,她請柯里坐下,自己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他身邊。他開始提問題,她毫不猶豫地欣然對答——燈滅了,埃德加和她丈夫之間的爭執,聽見的槍聲……

“你不認為槍聲是從家裡傳來的嗎?”

“是的,我以為是從外面傳來的。我想可能是汽車回火。”

“你丈夫和勞森在書房裡爭執時,是否有人離開過大廳?”

“沃利出去檢查燈了,貝萊弗小姐不久後也出去了——去拿什麼東西,不過我記不得她去拿什麼了。”

“還有誰出去過?”

“據我所知,再沒別人了。”

“再想想,記得起來嗎,塞羅科爾德夫人?”

她想了一會兒。

“不,我想我不記得了。”

“你的精力完全集中在書房裡發生的事上了,是嗎?”

“是的。”

“你擔心裡邊會發生什麼事嗎?”

“不,我不這麼想,我認為什麼事都不會發生。”

“但勞森有一把左輪手槍?”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