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是孩兒錯了。”蕭子彥認錯道。
蕭瀚聞言,臉色不由緩和了不少。
他語重心長的說道:“子彥,這京州和你所在的元州不一樣,這裡聚集了多少達官顯貴,他們的關係錯綜複雜,可能你自己都看不透。”
“可能你今天在街上看上的姑娘,就是哪個尚書的外孫女……”
“你覺得爹招惹得起這樣的人物嗎?”
“到了太安城,你就必須得收起在元州的胡來性子,夾著尾巴做人,爹也老了,能把你扶上百戶這個位置,已經非常不容易了。”
“接下來,你只要恪守本分呆在這個位置上,或許你未來的孩子,說不定會有機會比你更進一步,成為鎮武司的千戶大人。”
“一個家族的興旺,從來不是一代人的事情。”
“爹當年就是一個普通老百姓家的孩子,當時家裡面窮的一窮二白,爹每天甚至需要做許多農活,才能有機會去讀書。”
“但凡你爹當時玩心重一點,可能就不會有今時的地位,你也不會過的像現在這樣順風順水。”
“現在爹老了,往後就需要你來接過家族的傳承,並讓家族的香火變得愈發昌隆!”
蕭子彥重重的點點頭,然後說道:“爹,我知道了。”
蕭瀚揮手示意道:“如果沒有其他事的話,那你就回去休息吧。”
蕭子彥轉身準備離開,只是還沒走出幾步,他便停下來腳步。
“爹,我還是不甘心。”
蕭子彥不由道:“爹,您就再幫我一次唄,我是真的喜歡媚姬啊。”
媚姬離開時的曼妙背影,無疑是讓他深深的著迷。
尤其是媚姬有著一個大魏第一花魁的名號加持,無疑是讓他更加心癢癢。
尋常唾手可得的花魁,又如何能和媚姬相提並論。
對於一個男人來說,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
或許媚姬和其他花魁的容貌也差不了多少。
但媚姬的名氣,是他曾所睡過的花魁遠遠不能比擬的。
若是能得大魏第一花魁侍寢,光是想想,就足以讓自己吹噓一輩子吧?
到時候給自己的孩子說,那位名動天下的大魏第一花魁媚姬聽說過吧,當年她就服侍過你爹。
這說出去,多有面子?
至於教坊司的其他花魁,就算睡了又能怎麼樣?
過個幾年時間,被歲月蹉跎後,誰還記得這個花魁姓甚名誰?
“哼!”
蕭瀚冷哼一聲,然後斜睨了他一眼,淡淡道:“你那是喜歡她嗎?你那是饞她的身子!”
蕭子彥:“……”
他不由訕笑道:“爹,只要您再幫我這一次,以後孩兒就收心,聽您的話,在太安城夾著尾巴做人!”
在元州的時候,他就已經聽說了京州教坊司媚姬的名頭。
在那時的他,就已經心癢癢了。
現在回到太安城,終於有機會一親芳澤,他又豈會輕言放棄?
“唉。”
蕭瀚不由輕嘆一聲,然後道:“重新推選花魁,難度太大。”
“爹,那咱們怎麼辦?”蕭子彥不由道。
“哼。”
蕭瀚淡淡道:“你該動動腦子,本來是一件非常簡單的事情,是你自己把它給想複雜了。”
非常簡單的事情?
蕭子彥眉頭緊皺,然後急忙賠笑道:“爹,還請您指教。”
迎著蕭子彥的目光,蕭瀚目光深邃,一縷精芒悄然閃過。
他淡淡道:“既然媚姬的相好是那位叫蘇御的百戶大人。”
“相比起重新推選花魁,想辦法解決掉這位只有煉體境修為的百戶大人,不是一件更容易的事情嗎?”
聽到蕭瀚這句話,蕭子彥眼睛不由一亮。
是啊。
重新推選花魁,並把現在已經有大魏第一花魁之名的媚姬名頭摘掉,那不是和天下人唱反調嗎?
而且這件事也非常麻煩,禮部畢竟不是他爹一個侍郎說了算。
可如果是將此事的矛頭對準蘇御,不就容易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