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安在回道:“不怕。”
江羡年试探道:“那我上手抱了……”
“好。”
江羡年轻轻圈住腰肢,感觉自己僵硬得像一块木板。
“坐不稳的话,可以靠到我身上。”
于是她往前移了移,慢慢贴近他,逐渐收紧了手臂。
今安在感觉阳光在灼烧着他的脸,脸颊烫烫的,他问?:“坐好了吗?”
“好了。”
江羡年的声音头一次不是透过空气,而是借由今安在的身躯传给了他。
他只觉得那声音如此明晰,就好像她成了一个住在他脑子里的小人,说出的字在脑海中回荡好几遍才消散。
他心想,她离得好近,随后感觉天气更热了。
然而在三清镇外游荡的小春却?不这么?想。
她没有干净衣服换,还穿着脏兮兮、湿淋淋的衣服,头发也湿漉漉地团在一起,寒风穿林过,她重重地打了个喷嚏,朝着三清镇的方向眺望。
寒气越来越猖狂了,镇子里出现了“返冬”的迹象,聚在天上的乌云无言地酝酿着一场暴风雪。
她再不去处理的话,三清镇的春天就要被杀死了。
小春犹豫再三,还是走进了三清镇。
驱寒临近三清镇,气……
临近三清镇,气温骤降,狂风怒号,天上飘起了雪花。
顶着一头半干头发的洛雪烟缩在斗篷的大帽子里,感觉头发上全是冰碴子,沾上皮肤就是一个寒战。她看着镇子上方的一坨乌云,打着哆嗦道:“这算倒春寒吗?”
江羡年?自?诩耐寒,仍架不住春暖花开到?天寒地冻的急速转化,躲在厚披风里,说话时牙齿打战:“这叫倒冬寒。”
阮如意不住搓手跺脚,猜测道:“小春是不是还没到?这儿啊?”
“到?了,我闻到?小春的妖气了,”今安在指了指不远处的水塘,“那?边有很浓的妖气。”
阮如意见其他三个人反应,疑惑道:“你们没闻到?吗?”
“鼻子堵了。”这是江羡年?
“流鼻涕了。”这是洛雪烟。
“……”这是江寒栖。
阮如意打量江寒栖,感觉他像一尊死气沉沉的冰雕,大氅之下,寒气汩汩冒出,哈出的白气也比旁人淡些。
洛雪烟对?她笑笑,解释道:“他怕冷,到?暖和的地方就正常了。”
今安在提议道:“先?上马吧,跟着妖气走。”
第二次上马,江羡年?熟练了很多,坐稳了轻车熟路地搂住今安在的腰。
几人循着妖气进入镇子镇子,春丝残留的妖气越来越淡,他们最终停在一家面馆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