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洛雪烟上下?打量了一番,感觉她好像憔悴了些,脸色很差,但眼睛依旧是亮的,精神似乎也不错。
洛雪烟看了看躺在地?上呻吟的守卫,不合时宜地?想起一句话,皮了一下?:“来当你的强。”
江寒栖无语地?看了她一眼。
洛雪烟问道:“阿年他?们呢?”
“在这。”刚醒不久的江羡年姗姗来迟,看到躺了一地?人,脑子还是蒙的,问道,“现在需要做什么??”
失散多?日的五个?人终于聚到一起,洛雪烟兴高采烈地?回?道:“跑路。”
三天的做工经验在逃跑中派上了用场,洛雪烟领着四人从后门离开山庄,指了条下?山的近路,介绍道:“这边山路难走,但是下?山很快,出去就是驿站。”
领头的护卫举刀步步紧逼,威胁道:“不许动,放开少?爷饶你们不死。”
“阿年,封门。”
江寒栖召出缚魂索挡在门口,逼退护卫。
江羡年趁机挥剑释放剑气,寒冰剑气冻结细雨,慢慢结出一道冰墙。
今安在拉弓射掉暗箭,水莲绽放又化?水,涌向冰墙,助它定了型。
江寒栖丢掉嫁接刀,劈晕谢知微,扛到肩上:“走。”
跑了没多?远,洛雪烟感觉腿上长出了鳞片,脚里的尖刀又刺了出来,痛彻心扉,雨天加重了《镇魂曲》的后遗症。
她腿一软,跌进了湿漉漉的怀抱里。
“今安在,”江寒栖单手搂住洛雪烟,把谢知微交给今安在,横抱起洛雪烟,蹙眉问道,“怎么?轻了?”
“喝粥喝的。”洛雪烟收紧上臂,将手搭在江寒栖的肩膀上,侧肋倚在他?身上。她之前跟江寒栖做过实验,这种?靠法是最省力的。
江寒栖知道她在做什么?,开口道:“不用调了,怎么?舒服怎么?靠,你又不重。”
洛雪烟窝在他?的怀里,听到这句话,攒了几?天的委屈涌上心头。她好像没有?想象中的坚强。
洛雪烟偏了偏头,轻轻贴上他?的脸。
肌肤相接,心尖微颤,她忽然?发现肌肤一直在想念着冰凉的体温,像是倦鸟思念栖木。
戳穿刮大风时,谢知……
刮大风时,谢知微总会不?自觉地想象坐在马背上的感觉。
马蹄飞扬,缰绳紧绷,散下来在风中摇荡的发丝斥满了?自由的味道,就像张开双臂拥抱狂风一样,灵魂被风扯了?出去,在高空中肆意飘飞。
可他出门时只能坐四平八稳的轿子?,纵使有风也是刮不?动发丝的微风,从两?颊滑过,聊胜于无。
谢知微没想到自己有一天真的会坐在马背上,虽然被捆绑的姿势并不?舒服,骑马也并非出于出游这般轻松愉快的目的,但他还?是兴奋地感受着马背上的颠簸。
五脏六腑被颠得错了?位,酥松的盆骨在起落间和其他部?位的骨头撞在一起,湿风闯入宽松的衣袖中,游走在敏感的肌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