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看得见怨气的眼睛。”
沈砚之的瞳孔猛地一缩。
那只琉璃假眼。
在阳光下闪了闪。
像有火焰在里面烧。
“你知道那是什么?”
他的声音有点紧。
“知道。”
我撒谎了。
我根本不知道。
但看他的反应。
这眼睛一定不简单。
“好。”
他从腰间抽出一把小刀。
划开自己的手指。
血珠涌出来。
“够吗?”
我点头。
“够了。”
接过他递来的帕子。
上面沾着他的血。
红得黑。
春桃很快搬来绣架。
还有金线和绸缎。
我把帕子上的血抹在金线上。
金线立刻变得滚烫。
像烧红的铁丝。
沈砚之坐在对面的椅子上。
盯着我手里的金线。
眼神复杂。
我拿起针。
刺破自己的指尖。
把血滴在绸缎上。
绸缎像活了似的。
微微颤动。
“你以前绣过这个?”
沈砚之问。
“没有。”
我专注地穿线。
“我娘的笔记里记的。”
“你娘的笔记在哪?”
“丢了。”
我头也不抬。
“被赵虎的人抢走了。”
沈砚之没再说话。
屋里只剩下针线穿过绸缎的“沙沙”声。
阳光透过窗棂。
照在绸缎上。
我和沈砚之的血混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