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命来监视我的。”
“箱子里的。”
“八成是锁链。”
“想把我绑回去。”
“为什么?”
“你不是沈家的人吗?”
“是。”
他走到桌边。
给自己倒了杯茶。
“但我是个‘有罪’的人。”
“十年前。”
“我偷了家族的‘血蚕茧’。”
“跑了。”
我愣住了。
血蚕茧?
母亲的笔记里说过。
血蚕茧是血绣的命脉。
能养出最纯的血线。
沈家怎么会有?
“你偷血蚕茧做什么?”
沈砚之喝了口茶。
“解咒。”
“我娘就是被这咒害死的。”
“临死前说。”
“只有血蚕茧能救我。”
我的心沉了沉。
绕来绕去。
还是绕回了血绣。
沈家的咒。
血绣的秘。
像团乱麻。
缠得人喘不过气。
“你娘的咒。”
我想起绸缎上的咒痕。
“和我外祖父的‘续命图’有关?”
沈砚之点点头。
“祖父用你外祖父的命。”
“换了十年阳寿。”
“但也招来了诅咒。”
“沈家嫡系。”
“活不过二十五。”
“我今年二十四。”
还有一年。
我看着他的琉璃假眼。
突然明白。
他为什么愿意和我交易。
不是为了颠覆沈家。
是为了活命。
“母亲的日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