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头,额头上磕出个红印,“沈阔虽然不是东西,但他的妻儿是无辜的!沈家的人找来了,说要抓他们去京城,逼问血蚕魂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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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沉了沉。
沈家的人果然来了。
“你怎么知道我们能救他们?”
我看着他,“你怎么找到这的?”
“是柳掌柜说的。”
沈安抹了把眼泪,“她说只有苏姑娘和沈公子能对付沈家的人,还说……还说您心善,不会见死不救。”
他从包袱里掏出个小小的锦盒,“这是沈阔临死前让我交给您的,说您看了就知道。”
沈砚之接过锦盒,打开。
里面没有金银,只有半块玉佩,和他脖子上挂的那块正好能拼上——是沈母的遗物,当年被沈阔抢走,说是能镇压血蚕魂的邪气。
“沈阔……”
沈砚之的声音有点哑,“他什么时候死的?”
“就在三天前。”
沈安的声音颤,“被沈家的‘影卫’杀的,死在牢里,死前就念叨着这块玉佩,说要还给您,赎罪。”
沈砚之捏着玉佩,指节白。
我知道他心里不好受。沈阔虽是仇人,但终究是沈家的人,死在影卫手里,像被随手丢弃的棋子。
“他的妻儿在哪?”
我问。
“在城外的破庙里,被影卫盯着,动弹不得。”
沈安看着我们,眼神里全是哀求,“求您救救他们吧,孩子才三岁,不能落到沈家手里啊!”
春桃在旁边听着,眼圈都红了,拉了拉我的袖子:“姑娘……”
我看向沈砚之。
他捏着玉佩,沉默了很久,终于开口:“地址。”
沈安赶紧报了个地名,是城外的土地庙,离护城河不远。
“影卫有多少人?”
沈砚之问。
“大概五个,都带着刀,身手很好。”
沈砚之点点头,“你先回去,告诉他们别乱动,我们今晚就去。”
他顿了顿,“但我丑话说在前头,我们只能救他们出城,往后的路,得靠他们自己走。”
“谢谢!谢谢沈公子!谢谢苏姑娘!”
沈安又磕了个头,爬起来跑了,像生怕我们反悔。
他走后,春桃赶紧说:“姑娘,沈家的影卫很厉害的,比血蚕卫还凶,我们要不要……”
“要去。”
我打断她,拿起绣架上的寿衣料子,“沈阔该死,但孩子无辜。”
我看向沈砚之,“而且,这是个机会。”
“我知道。”
他笑了笑,“引蛇出洞的机会。”
沈家的影卫敢在苏州城动手,背后肯定有更大的阴谋,或许是想引我们现身,或许是想趁机夺取血蚕魂的本源——他们不知道本源已经被净化,认了主。
“今晚用‘引魂绣’。”
我拿起针线,开始绣一个小小的符咒,“把影卫引到护城河边,那里有镇魂阵,能困住他们。”
“我去准备马车。”
沈砚之转身往外走,走到门口时,突然停下,“绣娘,你信我吗?”
我愣了下,随即笑了:“从雪原上你接住我的那一刻起,就信了。”
他的脚步顿了顿,没回头,走了。
夜里,月上中天。
我们套了辆不起眼的马车,春桃赶车,我和沈砚之坐在车厢里,手里都握着玄铁针,针尾缠着染了双生血的丝线。
到了土地庙附近,沈安早就等在路边,见了我们,赶紧招手:“在里面!影卫守在门口,没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