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用自己的影子喂了蛊哦。”
“他的骨血傀儡在你手里吧?”
“不然。”
“我怎么能看见你藏在这老鼠窝?”
墙角的神秘傀儡突然晃了下。
胸口裂开道缝。
里面不是木屑。
是截白骨,泛着油光。
是爹的肋骨。
我摸过无数次,不会错。
白骨突然烫。
像块烧红的烙铁。
我的指尖同步疼起来,像有针在扎。
是血脉共鸣。
爹说过,傀儡哭,影子笑,是蛊在叫。
神秘傀儡的眼眶里,渗出两行黑水。
顺着脸颊往下淌,在下巴积成小水珠。
滴在地上,“嗒”一声。
地窖门突然碎了。
木屑里裹着道剑光。
“钉”的一声。
长剑扎在我和影子中间的墙上。
剑鞘上刻着“斩影”二字,金漆掉了大半。
却在接触到王奎影子的瞬间,亮起红光。
影子惨叫着缩成团,贴在墙上抖。
“沈家的人?”
王奎的声音变了调,带着惊怒。
“当年没斩草除根吗!”
持剑人拔了剑。
动作快得只看见残影。
他转身时,烛光落在侧脸。
下颌线很锋利,像用刻刀削过。
我看见他剑柄上缠着块红布。
褪色成了粉白,边角磨出了毛。
和爹给我做的第一只傀儡身上的布。
一模一样。
“影蛊术。”
他开口时,喉结动了动。
声音比地窖的石板还凉。
“十年前就该绝了。”
王奎的影子突然往墙上钻,像要融进砖缝。
持剑人甩了甩手腕。
剑光扫过墙面,带起串火星。
影子被劈成两半,黑雾散了不少。
露出底下青灰色的砖。
“下次再敢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