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准备让我在凝香阁做什么?”
“端茶送水?”
“还是扫地?”
沈砚从怀里摸出个小瓷瓶。
倒出颗药丸。
自己吞下。
喉结滚动时。
我看见他脖颈上的青筋。
“做杂役。”
“离苏婉柔最近的杂役。”
“凝香阁的后院。
“有个柴房。
“隔壁就是她的梳妆楼。”
他突然咳嗽起来。
手捂着嘴。
指缝渗出点黑血。
“你怎么了?”
我扑过去要扶他。
被他甩开。
“老毛病。”
他用帕子擦了擦嘴。
帕子上的血迹。
像朵开败的梅。
“不用管。”
“明天寅时。
“周富商会来接你。
“记住你的身世。
“爹早亡。
“娘病死。
“来京城投奔亲戚。
“亲戚没找到。
“盘缠花光了。”
我捡起他扔掉的帕子。
血已经半干。
“这是什么病?”
“需要我找药吗?”
沈砚笑了。
疤在晨光(天快亮了)里动了动。
“找不来。”
“是‘噬心蛊’。
“当年越狱时。
“被刑部尚书的人下的。”
我愣住了。
噬心蛊。
南疆最毒的蛊。
中蛊者每月十五会痛不欲生。
像有虫子在啃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