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断筋又开始疼。
比刚才碰刘德才时。
疼得更厉害。
“大人还是另寻高明吧。”
他突然笑了。
笑声里带着血沫。
“沈清辞。
你这躲躲藏藏的本事。
倒是练得不错。”
手里的剪刀“当啷”掉在地上。
我盯着他。
后背的冷汗瞬间湿透了里衣。
“你认错人了。”
“是吗?”
他抬起手。
指了指我药柜最上层。
“那本《脉经》。
是你爹沈敬之的手笔吧?
第三页缺了个角。
是你小时候撕下来。
叠了纸鸢。”
我的指甲掐进掌心。
三年了。
除了死去的忠仆。
没人知道这些事。
“你想怎么样?”
我弯腰捡起剪刀。
指尖抖得厉害。
“帮我把箭取出来。”
他靠着墙。
慢慢直起身子。
“再帮我个忙。
我就让你进镇国公府。”
“我凭什么信你?”
我走到他面前。
看清了他肩上的箭。
箭头是三棱形的。
淬了毒。
泛着青黑色。
“就凭这个。”
他从怀里摸出块玉佩。
龙纹雕刻。
是皇子才能用的规制。
“我是七皇子。
萧澈。”
断筋的疼突然炸开。
像有把刀在里面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