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怀了孕。
却自己灌红花的女人。
“还有件事。”
柳氏突然抓住我。
“沈大夫给我爹的珠子里。
有颗刻着‘七月’。
他说那是他小女儿的生辰。
让我好好收着。”
她从怀里掏出块碎珠。
递到我面前。
“我藏在髻里。
没被他们搜走。”
碎珠在阳光下。
泛着淡淡的红。
内壁的“七”字。
清晰可见。
是妹妹的生辰。
七月初七。
右手断筋的疼突然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种暖意。
从指尖直窜心口。
“谢谢你。”
我握紧碎珠。
指尖微微颤。
“沈小姐。”
柳氏看着我。
眼神里带着祈求。
“你能救我吗?
我不想被送给镇国公。
他……他是个魔鬼。”
我看着她脚踝上的草绳。
又看了看柴房的窗户。
“想活命。
就得听我的。”
柳氏拼命点头。
“我听你的。
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赵承嗣的正妻周氏。”
我凑近她耳边。
“她怀了孕。
你知道吗?”
柳氏愣了下。
随即点头。
“听说了。
府里都传。
是个男孩。
国公爷宝贝得很。”
“她的安胎药。
是谁在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