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澈被药人围在中间。
玄色披风撕了道大口子。
左肩插着支箭。
赵珩跪在地上。
被两个药人按着肩。
面前站着个穿蟒袍的人。
赵承嗣。
他手里把玩着颗血珀珠。
珠子在雨里泛着红光。
“我的好女儿。
终于肯露面了。”
我握紧手里的剑。
活蛊烫得像要烧起来。
“赵承嗣,你把我当傻子耍?”
“傻子?”
他笑了。
笑声比黑风口的风还冷。
“你爹当年可是跪着求我。
让我收你当药引。
说沈家血脉最适合养活蛊。”
“你放屁!”
我挥剑刺过去。
剑刃却被个药人用手臂挡住。
那药人转过脸。
我看清了他的脸——是当年沈家的账房先生。
“清辞小姐……”
账房先生的眼珠灰蒙蒙的。
手臂被剑划开道口子。
流出来的不是血。
是黑褐色的浆糊。
我的剑停在半空。
手止不住地抖。
“看见没?”
赵承嗣掂了掂手里的珠子。
“这些都是你的‘家人’。
只要我捏碎这颗珠。
他们就会把你撕碎。”
萧澈突然咳出一口血。
“别信他!
他在骗你!”
“骗?”
赵承嗣突然把珠子扔给我。
“你自己看。
这珠子里是什么。”
我接住珠子。
掌心的活蛊猛地一跳。
珠子里浮出些画面:
爹跪在赵承嗣面前。
头磕得淌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