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呼吸猛地一滞。
活蛊突然烫。
眼前浮出些碎片似的画面:
妹妹坐在爹的药房里。
手里捏着支狼毫。
在陶罐上画着什么。
爹站在旁边。
眼里全是疼惜。
“晚晚乖。
就这一次。
以后再也不疼了。”
晚晚。
妹妹的小名。
原来爹早就知道。
母主要用她的血养。
他说的“就这一次”。
是骗她的吗?
“清辞?”
萧澈抓住我的手腕。
火光照亮他的眼。
“你手抖得厉害。”
我才现。
自己的右手正剧烈地抖。
不是断筋的旧疾。
是打从心底里颤。
“萧澈。”
我的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
“要是……要是毁掉母珠。
晚晚会死呢?”
萧澈的火折子晃了晃。
火光在他脸上投下深深的阴影。
“你爹不会让你做这种选择。”
他顿了顿。
指尖轻轻擦过我腕上的绷带。
“他写下这句话。
定是有办法两全。”
两全?
这世上哪有那么多两全。
三年前。
爹选了保我活。
让沈家满门死。
如今。
难道要我选保母珠毁。
让妹妹死?
“往前走吧。”
我别开脸。
不敢再看那幅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