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太后。”我摸着嫁衣上的珍珠,突然现每颗珍珠里都藏着细小的针,“是柳氏借太后的名义送来的。她知道我定会穿这件嫁衣,想让我在拜堂时毒身亡。”
萧彻将嫁衣扔进炭盆,火苗“腾”地窜起来,烧出股刺鼻的黑烟。他盯着那团火焰,眼神里的兽纹隐隐浮现:“我去趟柳府。”
“别去。”我拉住他,“她既然敢送,就肯定设好了圈套,等着你自投罗网。”
“那怎么办?”他攥紧我的手,掌心滚烫,“总不能看着她毁了我们的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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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能。”我看着炭盆里渐渐化成灰烬的嫁衣,突然笑了,“她想让红妆换丧服,我偏要让她看看,什么叫喜上加喜。”
婚礼当天,我没穿新做的嫁衣。
穿的是件月白色的襦裙,头上只插着那支红梅木簪,连胭脂都没涂。张妈看着我,急得直掉眼泪:“郡主,哪有新娘子穿白衣服的呀?不吉利”
“吉利得很。”我对着铜镜理了理裙摆,“白能克邪。”
萧彻来接亲时,穿的也不是喜服,而是身玄色劲装,腰间的短刀闪着寒光。他看到我的打扮时,愣了一下,随即笑了:“果然配我。”
“走吧。”我挽住他的手臂,指尖触到他袖袋里的硬物——是那三半拼成的狼佩,“该去给柳氏送份大礼了。”
迎亲的队伍刚走到半路,就被拦住了。
柳氏穿着身素服,跪在路中间,头散乱,手里捧着个牌位,正是林婉儿的。
“明慧郡主!萧将军!”她哭得撕心裂肺,“求你们慈悲,让婉儿安息吧!她死得好惨啊!”
周围看热闹的百姓议论纷纷,看我们的眼神都带着鄙夷。
“这不是林姑娘的母亲吗?”
“听说她女儿是被郡主和将军害死的”
“真是造孽啊,大喜的日子遇到这个”
萧彻的脸色沉了沉,刚想说话,就被我按住了。
“柳夫人起来吧。”我跳下马车,走到她面前,声音平静,“婉儿的死,是她咎由自取,与我们无关。”
“你胡说!”柳氏猛地抬起头,眼里哪有半分悲伤,全是怨毒,“是你!是你嫉妒婉儿,才和萧彻合谋害死她!我这里有证据!”
她说着,从怀里掏出封信,高高举起:“这是婉儿死前写的血书!上面写得清清楚楚,是你们逼死了她!”
人群顿时一片哗然。
柳氏得意地看着我,以为胜券在握。
可她没看到,我眼底的冷笑。
“哦?血书?”我伸出手,“给我看看。”
“你别想毁了它!”她死死攥着信,“我要呈给陛下!让陛下为我女儿做主!”
“不必麻烦陛下了。”我突然提高声音,“这封信是假的,因为林婉儿根本不会写字。”
柳氏的脸瞬间白了:“你胡说!婉儿从小就”
“她从小就被你藏在乡下,连笔墨都没碰过。”我打断她,声音清晰地传遍街道,“直到十五岁被你送进京城,才跟着账房先生学写自己的名字,写得歪歪扭扭,连‘林婉儿’三个字都认不全,怎么可能写出血书?”
这些都是我从沈文轩的日记里看到的。林婉儿的母亲嫌她出身低微,怕丢了自己的脸面,一直把她藏在乡下,连沈文轩都不知道她的真实来历。
柳氏彻底慌了,手里的信掉在地上:“不不是这样的”
“是不是这样,问问你乡下的老邻居就知道了。”我拍了拍手,人群里走出两个穿着粗布衣裳的老农,正是柳氏老家的邻居,“他们昨天刚被我接到京城,说有话想跟柳夫人说。”
老农看到柳氏,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夫人!您怎么能这么对婉儿姑娘啊!她在乡下时”
真相像剥洋葱一样,一层层被揭开。
柳氏如何虐待林婉儿,如何逼她勾引沈文轩,如何在她死后还想利用她的名声桩桩件件,听得周围的百姓咬牙切齿。
“原来是这样的毒妇!”
“太不要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