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的铁布衫。”
“刀砍不动。”
“除非……”
她顿了顿。
“刺他的罩门。”
罩门?
我问。
赵猛的记忆里没有。
“在腋下。”
淑妃说。
“左腋下三寸。”
“有颗痣。”
我笑了。
眉尾的痣和下巴的疤一起颤。
“知道了。”
谢临从怀里掏出个药瓶。
递给我。
“新的清心散。”
“一天吃一颗。”
“别硬撑。”
我接过药瓶。
攥在手里。
冰凉的。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谢临的脸有点红。
别过脸。
“你爹……”
“别拿我爹说事。”
我打断他。
“我爹的旧部多了去了。”
“没见谁像你这样。”
他沉默了。
过了会儿才说。
“当年。”
“我欠你条命。”
又是这句话。
我盯着他的眼睛。
想从里面找出点什么。
却只看到自己的影子。
一半是皇后。
一半是赵猛。
“晋后大典那天。”
我把药瓶塞进袖中。
“佛堂见。”
谢临点头。
转身走了。
背影还是那么直。
像根标枪。
淑妃看着我。
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