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乱葬岗上那些。
死了还在动的尸体。
胃里一阵翻涌。
“赵承嗣养药人。”
萧澈放下茶杯。
杯底与桌面撞出闷响。
“用的就是沈家的方子。
你爹是他的‘药引’。”
“不可能!”
我抓住他的胳膊。
指甲几乎嵌进他肉里。
“我爹是神医!
他怎么会做这种事?”
“或许不是自愿的。”
萧澈的目光落在我右手的断筋上。
“你断的这根筋。
叫‘灵枢’。
是施针的关键。
赵承嗣挑断它。
就是怕你继承你爹的医术。”
灵枢筋。
爹以前总说。
这根筋连着医者的良心。
断了。
就成不了良医。
原来如此。
他不是怕我复仇。
是怕我查出真相。
“叩叩叩。”
敲门声突然响起。
侍女在外头喊。
“公子。
赵公子来了。”
赵珩?
我和萧澈对视一眼。
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讶。
“让他进来。”
萧澈重新拿起茶杯。
指节在杯沿上轻轻敲着。
赵珩走进来时。
身上带着酒气。
玄色锦袍敞开着。
露出里面月白的中衣。
“七哥。
听说你藏了个宝贝?”
他的目光扫过我。
像带着钩子。
“这位就是苏大夫?
上次在府里。
倒是我失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