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我抓住他的袖子。
活蛊的疼让我眼冒金星。
“赵承嗣在天牢里疯了。”
他把字条递给我。
字迹潦草得像鬼画符。
“见人就咬。
嘴里喊着‘母珠要醒了’。”
母珠要醒了。
我想起《血珀解》里的话:母珠醒,子珠噬主。
也就是说。
所有被血珀珠毒害的人。
包括阿武。
包括死去的赵珩。
都会再次疯魔。
“必须去太医院。”
我拽着萧澈往马厩走。
“现在就去。”
刚到马厩门口。
阿武突然从柱子后冲出来。
死死抱住我的腿。
喉咙里出“嗬嗬”的声。
眼睛瞪得滚圆。
“他怎么了?”
柳氏吓得手里的铜盆掉在地上。
水溅了阿武一裤腿。
我摸出银针。
想扎他的安神穴。
指尖刚碰到他的皮肤。
阿武突然大喊:“火!火!母珠怕火!”
火?
爹的医书里没写这个。
我正愣神。
驿站外突然传来喊杀声。
箭羽“嗖嗖”地钉在木楼的梁柱上。
“有埋伏!”
萧澈拔剑挡在我面前。
玄色披风被箭风掀起。
“是李太医的人!”
我抬头看去。
驿站外的槐树上。
蹲着个穿灰衣的弓箭手。
箭壶上绣着个“李”字。
他的箭正对着我。
“抓住沈清辞!”
弓箭手喊着。
弓弦“嘣”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