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花祈夏脑海中出现那个有一身小麦色肌肤的大姐姐。
对方常常挎着警棍,穿着反光背心在广场执勤,有时还会给她们带她祖母烤的羊角面包,笑起来像上世纪的一位电影明星。
她下意识朝窗外看了一眼——
下着雨的喷泉广场上游人稀少,古老的浮雕与雕塑被雨水洗刷成惨淡的灰白色,柱底与雕像的石头上,慢慢渗出许多黑色苔痕。
——无端让花祈夏想念起家乡的梅菜扣肉饼。
“今天怎么没有看见brittany?”花祈夏视线搜寻一圈,没有在阴雨绵绵的广场上看见那道穿反光背心的身影。
“号社区外有抗议游行。”
苏格兰女孩指了指电视新闻上正在直播的现场画面,巨幅环保标语从街道两侧的楼中滚落,雨幕中的现场一片混乱:“她去维持秩序了。”
当地人已经对游行见怪不怪,花祈夏看向电视里人仰马翻的场面,倒是紧跟着生出些紧张的情绪:“原来是这样。”
“咳咳!”
周围的办公桌传来几声相当明显的咳嗽声。
花祈夏疑惑转头,看见旁边的非洲同事用手肘轻轻撞了撞苏格兰女孩的胳膊。
后者那双满满暗示性的眼睛立刻滑到了花祈夏脸上:“夏啊。”
“嗯?”
“下周的party,我们都可以带自己最好的朋友或伴侣。”
花祈夏不明所以:“啊……哦,好。”
“我的意思是说——”
对方正了正身子,用英语低声而快冒出来几个词,周围的人就憋不住笑似的,气氛莫名躁动起来。
女孩清了清嗓子,朝花祈夏挤眼:
“你的——那位朋友也可以去。”
接着,她舌尖轻轻推出一句补充:“”四周响起起哄的低笑声。
见花祈夏不大能听得懂法语,热情直爽的苏格兰姑娘在一片窃窃哄笑中,朝她做了个暧昧意义点满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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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又举起右手,假装自己正在撑着一把伞:
“thatntean——那个经常来接你回家的性感帅哥,我们都看见过!说实话,他的肌肉和身材可真不错!你们两个非常的般配。”
花祈夏听懂了,也大概明白了女孩那直白又大胆的手势。
“…………”
苏格兰女孩拍响手掌:“他一定也会参加下周的party,对吧?”
“大家……”
脚脖子“咔吧”卡在原地似的,花祈夏收到从四面八方出来的探究视线,忽然就很想马上遁地溜走。
她嘴角抽了抽:“都这么八卦的吗。”
“当然,这就是我们的世界不是吗,说明我们是关系友好的朋友。”
苏格兰女孩说:“对了,下个月nancy将自然分娩,我们打算一起去医院为她加油——你要和我们一起去吗?”
nacy和她的男朋友都来自北欧,现在两人负责索科特拉岛古语的抢救研究。
花祈夏随着张嘴的动作慢慢抬起下巴,她表示“受教”了:“也……不是不行?”
“那我们一起去!我们会带上她最喜欢的白玫瑰。”
花祈夏:“ok”
接着一个猛转身离开,走出去五步远的距离又折返回来——
或许真的……就如某位墓园诗派的诗人所说,f国这片土地上,连河流和空气里都充满着浪漫与热情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