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崇凜:“……”
他這個年紀,叫叔叔沒錯。
幫把小狗安置到小窩中,望著桐桐安全走到自己家中。
岑霽想起什麼似的,遲疑著問:“賀總為什麼對毛絨絨……抱歉,我不是故意探聽您的隱私。”
就是,他以後可以更好地幫賀總規避,做好自己的下屬工作。
賀崇凜並沒有在意的語氣:“不是什麼秘密,就是小時候被關進酒窖,家裡一個傭人在我面前對我的貓還有他自己做了點不好的事情。可能那時候年紀小,印象就比較深,反應也大了些。”
岑霽錯愕。
一句輕飄飄的話語。
他卻在腦海中拼湊出了許多陰鬱沉重的畫面。
“那後來呢?”岑霽語氣遲緩著問。
“後來知道他是因為家裡發生意外,精神抑鬱失常,所以結了工資就讓他離開了。”
岑霽想說,我問的不是這個。
可他最後什麼也沒再問。
只眉頭輕微蹙了蹙,說:“那你可以試試爍爍跟你說的方法,把它想象成你喜歡的東西。”
賀崇凜眼前一晃而過一場紛紛揚揚的大雪。
淺淺勾了勾唇角:“嗯,我試試。”
第二日,天氣依舊有些沉。
不過不再下那種綿密的雨,能看到烏雲背後隱隱藏著的天光。
道路被清理通暢了,車輛可以正常出行。
小鄭把車開出去,幾輛裝禮物的大車也隨之跟在後面。
雷軒歪靠在窗沿,昨晚和賀總一個房間,他“主動請纓”去睡沙發,一整個晚上渾身僵硬,動都不敢動。
現在快要困死了。
好在回去之後,賀總給他們放了一天假,當作發生臨時狀況出差的補助。
岑霽次日來到公司,拿出秘書處助理手冊。
在上面關於賀總生活注意事項毛絨絨那一欄裡額外備註了一下,順便解釋一句是對貓毛過敏。
這樣,以後有新人接替他,就會規避類似的意外,防止工作出錯。
而且也不會傳出一些奇奇怪怪的言論。
畢竟光賀總不談戀愛這件事,就傳出了無數的版本。
一個比一個離譜。
賀宅。
賀雲翊從芸景小築回去之後,就一直思索怎麼找爸爸提和顧時嶼解出婚約的事情。
他一直以為所有的事情都在自己掌控之中。
卻發現根本不是這樣。
還有自己的腿,他這段時間一定要好好做復建,爭取能夠早日正常站起來。
這樣的話,他就也可以四處行走,和小岑哥想去哪裡去哪裡。
就不會有別人輕易找到他們,打擾到他們。
賀明烈那天和大哥提了一嘴子兼職自己賺錢的事情。
沒想到他並不是嘴上說說而已,而是打算動真格的了。
兼職的地點不選別的,和陸野一樣,就去岑助理家。
大家不是總拿他和陸野比較嗎?
那他也去做和陸野一樣的工作。
陸野能做的事情他也可以做,陸野能吃的苦他同樣可以吃!
總之,他以後要學會自己掙錢,不再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從家裡要錢。
雖然現在大家也不會給他錢就是了。
向芸望著這位眼巴巴看著自己,求自己讓他在這裡兼職的賀三少爺,有些頭疼。
她並不是對這位賀家小公子心存偏見。
雖然那天他和小陸起衝突,在店裡險些鬧事,是讓她印象不太好。
可向芸向來不會在不完全瞭解一個人時,對這個人做過多的評價,以及輕易下定論。
她只是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