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嫣正好懶得走路, 也就勉勉強強,接受了楚玄清這個人型交通工具。
她左手掛在男人的脖子上, 百無聊賴, 順手捏住他的耳垂:
“咦?”
楚玄清腳步一滯, 神色飛快略過一絲不自然。
明嫣像是發現了新大陸:“夫君你的耳垂好厚, 這是有福氣的象徵。”
楚玄清偏頭:“是麼?”
從小到大,還是第一個人說他有福氣。
明嫣說:“是啊,我們那裡是有這種講究的。”
因為她自己就耳垂薄,小時候沒少被媽媽唸叨。
楚玄清嗯了一聲。
沒說話。
明嫣卻忍不住又捏了捏他的耳垂:“手感真好。”
還嫌不夠。
她整個腦袋都要貼上去仔細觀察。
均勻的呼吸淺淺噴在他耳畔。
“別動——”
他終於忍耐不住。
明嫣愣了下:“嗯?為什麼?”
楚玄清又不說話了。
明嫣好奇地觀察著他,然後就發現了一個驚人的事實:
臥槽,狗男人耳朵紅了!
不是吧不是吧?
原來耳朵是他的敏感點!
紅紅火火恍恍惚惚。
明嫣恍若隔世般。
嫁給楚玄清這麼久,她還曾以為這個男人是個冰塊兒成了精。
他對自己身體的控制能力賊強,包括那方面。
明嫣有時會感到挫敗,因為楚玄清總是輕而易舉就能撩撥起她的興致,而她每次不管做什麼,楚玄清都反應不太大的樣子。她還曾經以為是自己的問題。
現在想想,她這麼美貌這麼可愛,怎麼可能是她的問題呢!
只是她沒找對地方而已。
明嫣貓兒眼閃過一絲狡黠,她蠢蠢欲動:“夫君……”
楚玄清頓時有一種不妙的預感。
對楚玄清來說,這種不妙的預感通常十分少見,因為這世上已經甚少能有什麼東西對他產生威脅。
只除了一個人——
“啊嗚!”
明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咬了一口他的耳垂。
然後飛快地從他懷裡跳下來,腳底生風,一溜煙兒跑遠。
耳垂的溫度熱到近乎發燙。
楚玄清怔在原地久久回不過神來。
從東離回來以後,似乎有什麼東西,在無形之中改變了。
並非他的錯覺。
*
明嫣做了壞事。
生怕被逮住又雙修一個月,她簡直用了畢生的功力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