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渊轻拍了一下维安的手,将佩戴着手环的那只手转到他碰不到的地方後,才慢慢开口道:“你的烧退了吗就在这里胡闹。”
他擡手贴在维安的额头上,虽然和昨夜相比起来是好转了不少,但秦渊仍旧感到还有些许低烧。
不出意外,秦渊强硬地拒绝了维安出门的请求:“病没好以前,我是不可能放你离开这间房间的,少爷死了这条心吧。”
下一秒,秦渊重新举起佩戴着手环的手,眼珠划动几下调出和约纳斯的通讯页面,当他正准备发送讯息时,维安颤巍巍地撑起身子直接将秦渊扑在大床上。
讯息的传出骤然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打断,星云端持续亮了一会发现无人回应便自行进入休眠状态,手环上光再度熄灭。
被来人猛地一推的秦渊,後背直接倒在床上,身上压着扑过来的维安,他还来不及反应,就下意识擡起手虚扶在维安的身侧以防对方栽倒。
只见维安拽着秦渊的领口,眼睛瞪了他一眼,之後便直勾勾盯着他看。
维安的眼神仿佛在说:你敢不答应试试!
秦渊心知维安的此举的用意,无非就是和他抗争出门的事情,但他深知如果此次他轻而易举就妥协,以後他这个男朋友可就制不住对方了。
于是,他掐住维安的腰冷酷地说道:“没用的少爷,不要以为这样就可以威胁到我。“
说完,男人还不忘在少年的後腰拍了一下。
维安一把甩开放在他後腰的手,气急败坏道:”我才是主人,你应该听我的!“
“哦?”秦渊眉头一挑,悠悠回应道,“那我还是你的男朋友,怎麽不见你听我的?”
“你!”
已经丧失金主威严的维安嘴唇紧抿,尽管他满脸都是不服气的样子,可却也心知正面对上秦渊肯定是没有胜算的。
眼见此法不通,维安当即决定改变策略,为了达到目的他不惜牺牲一下色相——
他紧紧揪着秦渊的衣角,随意地大幅度来回扯动,同时嘴里不停念叨:“我不管,我就要出去,你不让我出去我就,就。。。。。。“
”少爷就要如何,说来给我听听。”
维安憋了好半天才说道:“本少爷就不让你抱!”
听到这句像小孩子撒泼一样的威胁,秦渊顿时一脸无奈地看着维安,试图跟他讲道理,但维安根本不听,依然不依不饶缠着秦渊。
“你到底要怎麽样才会不拦着我?”
“不行就是不行!”秦渊皱起眉头说道,“你的病还没好,不能随便乱跑。”
“我可以坐轮椅,才不会乱跑。”
少年的胡搅蛮缠令秦渊叹了口气:“少爷,这根本就不是重点。”
“重点就是我们因为要打探联邦指挥官的消息才来这里的!”
维安直视秦渊的眼睛说道:“军部把这个任务交给我们,我们怎麽能无功而返?”
“做个任务能比你的身体还重要?”
秦渊一直不明白维安为何总是如此这般的拼命,明明他并不缺这些名利和荣誉,可偏偏每次他都要因此糟蹋自己的身体。
面对秦渊的反问,维安面上是不容作假的坚定:“帝国的荣辱高于一切,为君主尽忠,为领民尽职,这些是身为军团子弟应尽的义务。“
「帝国的荣辱」丶「君主」还有「领民」这些充满了阶级色彩的字眼,是为每一个联邦公民所恨恶的存在,当然秦渊也不例外。
帝国的贵族是衆所周知的骄奢成性,好逸恶劳,如若不然为什麽反叛军要以命相搏从帝国分裂出来成立独立政府,不就是为了一个他们所坚信的「公正」。
所以在联邦只有强者才配登上高位,历经重重厮杀脱颖而出的上位者,无需笼络民心便自动拥有话语权。
秦渊不是帝国之人,他自然不能理解在世袭制的帝国,那些坐拥封地的军团世家如若不尽所谓的责任,他们又该以什麽来稳定民心。
他疑惑为什麽小少爷就不能和那些蛀虫一样,安安分分享受贵族的尊荣,非要当军人效忠于所谓的「君主」,分明少年也不是北境领主。
想到这里,秦渊是越来越烦躁。
就在二人僵持之际,手环的连续闪烁吸引了他们的目光。
紧接着,约纳斯接二连三地传来讯息,令他们不得不重视起来。
手环举起,星云端上约纳斯的讯息在空中显现:
「约纳斯:我探听到联邦指挥官曾经的心腹副官,几月前不知为何被发配至偏远星系的第七舰队,正好就在克雷斯特附近!」
「约纳斯:机会难得,我们可以去茶楼碰碰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