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爸爸。”
维安不忘再添上一句:“机甲工厂我很喜欢。”
多叫了几次爸爸之後维安就习惯了和容暄聊天,他很喜欢容暄有话直说的性格,这样的家庭氛围让他感觉很舒服,到了後面维安也显而易见地自在了不少。
。。。。。。
联邦第一官邸。
虽然秦渊在三楼有专门的办公室,但他大多数时间更倾向于待在五楼的书房办公。五楼是秦渊的私人生活空间,除了他和维安有二十四小时的进出权限之外,只有叶铭和他的beta秘书长姜挽月可以不经通报直接到达五楼,所以一般需要当面汇报给秦渊的事情都会由叶铭负责转达。
秦渊送维安上班後,他准时抵达办公室开始优先处理紧急的事务,没过多久,他突然感到一股尖锐的痛意刺过脑海,这一下让他不得不暂时停下手头的事情。
本以为这阵疼痛很快就会过去,然而它不仅没有消退的趋势,反倒混合着无法抑制的焦躁感涌上心头。
秦渊紧闭着眼,脸色肉眼可见地变得苍白,手摸索着抓住办公椅的扶手,哪怕用力到手背上青筋暴起也无法缓解一丝一毫的异样。
信息素恍若在血管里横冲直撞,如同在寻找宣泄的出口一般止不住向外扩散,秦渊马上意识到自己的不对劲,颤着手拉开手边的抽屉。
他的易感期向来准时,这次为何提前了。。。。。。是因为维安吗?
难道不仅他的信息素会影响维安的发情期,维安的信息素也导致了他的易感期提前?
秦渊在这个时候当然思考不出个所以然,他只觉得满脑子是欲望和理智的来回撕扯。
第一官邸每日的工作量是固定的,包括指挥官在内的所有工作人员每天严格按照计划完成规定的事务,不可能因为任何人的私事而影响联邦政府的正常运转。
秦渊比谁都清楚如果指挥官无法按时批阅文件,不仅会拖累其他人的工作效率,很多政府事项还因此无法继续推进,既然承担了联邦的责任,他就应该兢兢业业地保证政府的正常运作,不能有一丝一毫的懈怠,这是他之前都睡在办公室的原因。
事发突然秦渊来不及提前安排休假和重新分配第一官邸的工作任务,为了不让自己的身体状况影响到整个团队的工作进度,他翻出抽屉里的抑制剂,毫不犹豫扎在手臂上。
一针下去,秦渊捂着头,咬紧牙关,心里期盼抑制剂赶紧生效。
「滴——叶铭上校。」
脚步声从门口传来,易感期间alpha的一切感官均会被放大,每一下轻微的动静都在刺激神经。
“指挥官大人,有关军部最新的……”
不等叶铭说完,信息素威压即刻袭卷整个书房,叶铭顿时脸色难看地望着秦渊。
秦渊竭力控制蠢蠢欲动的信息素:“出去!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滴滴———」
「检测到信息素浓度超过正常水平,已为您开啓换气阀。」
Alph息素裹挟着毫不掩饰的躁动进行无差别攻击,叶铭无意间瞥见掉落在地的抑制剂,当即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二话不说带着其他秘书去中央军校接维安。
叶铭前脚刚走,秦渊再也无力维持面上的冷静,信息素在体内的冲撞让他坐立难安,生理欲望的本能一步步蚕食残存的理智。
脑海中的弦在两端同步的拉拽下绷至临界点,秦渊唇角绷直,烦躁地扯着领带,妄想以这种方式去缓解淤堵在胸口的烦躁。
衣扣被扯落牵出线头,散乱的衣领恍若在诉说身体的逐步失控,眼见一针下去後依旧不足以有效控制体内的信息素水平,秦渊又给自己补了第二针抑制剂。
第二针毫不犹豫刺入皮表,针管推到底的刹那,秦渊捏着针管的手青筋暴起,纳米聚合物外壳在压力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响。
针管在掌心爆裂,碎片扎进手心,血线顺着掌纹蜿蜒而下,血迹在残渣碎片的折射下映出男人扭曲的面容,但他却跟感觉不到疼似的任由血珠滴落,或者说,这点疼痛比起腺体里沸腾的灼烧感来说不值一提。
秦渊撑着墙面起身,跌跌撞撞地冲进维安先前住过的休息室,目标明确地走向衣柜。
衣柜顷刻间被洗劫一空,维安的衬衫丶睡袍等衣服全被粗暴地卷走,一股脑拽出来甩在床上,柔软的布料被揉皱丶堆叠,在床中央筑起一道混乱的堡垒。
即使理智处于崩溃的边缘,秦渊仍然固执地调整衣服的位置,直到衣服都按照自己的喜好摆放,他才紧紧抱住维安的一件外套,埋首在布料堆里深呼吸。
维安喜欢有领子的衣服,而衣领又是最贴近腺体的位置,残留的信息素气味毫无疑问是最浓的。
然而因为信息素识别障碍症的关系,维安的信息素寡淡,导致秦渊只能在衣领上捕捉到一缕转瞬即逝的香气。
微乎其微的栀子花香不足以安抚秦渊焦躁的情绪,第二针抑制剂下去,在体内横冲直撞的信息素并未因此得到平复,反倒在omeg息素的牵引下勾起其它的生理本能反应。
眼里的欲望逐渐占据上风,秦渊咬着维安的衣服,竭力忽视下方的胀痛感,被蹂躏出褶皱的衣服好似在无声诉说着男人此刻所忍受的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