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婶惧怕血腥,便没有跟着大祭司走进去。
她刚准备背过身去,却见王年年跟章亦安走到村民让开的道路中间,踮起脚尖往里面张望。
“你们两个胆子怎么这么大,就不怕夜里做噩梦。”房婶说着伸手,把王年年跟章亦安推到人群的后面。
在大祭司走进屋后,村民们又把路合上了。
“婶婶,阿才伯伯是怎么死的?”章亦安好奇地问道。
房婶摇头,“我怎么知道,要等大祭司看过才晓得。你俩就别在这里看热闹了,赶紧去我家帮忙。”
“但死人了,见血了,还要继续举办婚礼,是不是……”胖子刚吐完不久,脑子还有点不灵光,一不小心便说了真话。
在房婶眼神的威压下,他赶紧把剩下的话吞回去。
“大祭司已经说没有关系,婚礼能照常进行。你们想参加便参加,不想参加也没人逼你们。”房婶冷着脸说道。
“房婶对不起。”胖子吓得心肝颤,赶紧道歉。
他只觉得,此时的房婶比大祭司跟村长诡异还要可怕得千倍万倍。
章亦安扯着嘴角干巴巴地笑着,“婶婶,我们现在就去您家帮忙干活。”她说着,推着王年年跟胖子走了。
他们走出一段距离,再也听不见村民们议论纷纷的声音,才敢放慢脚步。
“太恐怖了,平时看着很好说话的房婶,说拉下脸就拉下脸。”胖子拍着自己的心口,心有余悸地说道。
相对比忐忑不安的胖子,王年年跟章亦安明显冷静多了。
“你看到了吗?”王年年推了推眼镜,问身旁的章亦安。
章亦安的脸色略显苍白,抿了抿唇,“看到了。”
“你俩又在打什么哑谜?”胖子双手叉腰很是生气,她俩又不带他玩了。
“昨天晚上我们回去的时候,不是发现章同学奶奶家门口的毛巾不见了。”王年年声音不疾不徐地说道。
“对啊,这两者有什么关联吗?”胖子还没有听出弦外之音,随后他的嘴巴慢慢张开,“等等,你们找到那条毛巾了?”
“嗯。”章亦安点头,“就在阿才伯伯的家里,挂在他家的墙壁上。”
“嘶。”胖子倒吸一口凉气,“我记得你们说过,没有把红纸撕掉消毒,不能带进屋里,不然会把邪祟引进家中。所以这就是阿才伯伯家灭门的原因?不对,阿才伯伯应该知道才是。”
王年年跟章亦安点头又摇头。反正她们也不确定。
但倒在血泊上的孩子,王年年跟章亦安都认得,就是昨天早上被王年年一脚踹翻在地的熊孩子。
胖子都迷糊了,摆摆手,“先别管这些。其实有个问题,我一直很想问,但都没有机会问出口。”
王年年突然微眯着双眼,阴沉地笑着,声音冰冷而平稳,“胖子,还记得我昨晚跟你说过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