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永远都在绞尽脑汁想着怎麽能从这女儿身上得些好处。
这就好比随意播种却从不施肥养护的花农,待花儿成熟盛开,倒是想起要去采摘花儿了。
花儿没摘成还不死心,如今看花儿在别人家里长得好,还试图去接点花蜜回来享受。
小乾元越想越气,收起脸上笑容,骂了一句:“老不羞的。”
人要脸树要皮,淮炀侯脸皮都不要,自私自利又薄情寡信,身为人夫负了发妻,身为人父又未尽到父亲之责。
若是真有能力,薛澄定要查清楚当年岳母大人的死亡究竟有没有这淮炀侯一手促成的原因。
“你怎麽比我还生气?”
柳无愿好笑地看着自家小乾元,知道她是在为自己抱不平,叹了声气,随後站起来牵着薛澄的手,两人从正厅往後院卧房里走。
“说实话。。。”
走在廊下,柳无愿伸出手接飘进来的雪花,继而道:“我倒要感谢他如此对我了。”
“啊?”
薛澄摸不着头脑,自家娘子不会被那个渣爹给虐出什麽斯德哥尔摩症来了吧?
在她那惊疑不定的一声之中,柳无愿猜想自家小乾元定是想歪了。
笑着解释道:“起码这样我就不会对他有不必要的期待,也就不会失望了。”
甚至可以毫无负担地继续过自己的小日子,日後是好是坏也与淮炀侯府无关,就是旁人戳着她脊梁骨骂她是个不孝女,她也能理直气壮地骂回去。
不过按照柳无愿的性子,大抵只会无视那些乱嚼舌头的人吧。
小妻妻俩没把今日插曲当回事,自然也不会顺着淮炀侯的意去参加柳无意的婚宴。
到时大门一关,对外声称在家养病,谁都知道柳无愿身子不好,冬日里感染风寒不也是常事?
谁又能苛责什麽?有谁规定庶妹出嫁当姐姐的就一定得要到场不可呢?
“总不至于拜高堂的时候让你坐在上座吧?”
小乾元刻薄地笑笑,“那我倒是很想去受她这一拜了。”
却不想柳无愿反手捏着薛澄手臂内侧的软肉,十分不满地道:“不行。”
“我怕晦气。”
小妻妻俩难得有如此刻薄说话的时候,面面相觑了一会儿,还是没忍住,笑了出来。
直笑了好半晌,柳无愿才停下笑意,一边缓着气息一边道:“你别逗我了,我真没事。”
她知道,自从那侯府管家被撵走以後,小乾元一直在刻意哄自己开心。
但其实柳无愿也没那麽不开心,无非就是先前想到了小时候的日子,难免情绪有些低落。
要说多伤心也是没有的,尤其小乾元还这麽费心地哄自己。
那麽一点微弱的不高兴早就已经烟消云散了。
于是柳无愿踮起脚尖,主动吻住自家小乾元,趁着薛澄正好啓唇想要说话的时刻,轻而易举地撬开双唇,柔软舌尖试探着勾勾缠缠。
彼此气息交换,在这冰天雪地之中,只能感受到扑面而来的炽热呼吸。
【作者有话说】
[让我康康]有点慢热,要上时间大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