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诀摇了摇头。
徐书朝很快拿着水杯回来,拉开凳子在牧诀旁边坐下,扫了眼桌子上的手提袋:“我的生日礼物?”
“昂。”牧诀说:“中途出了点意外情况耽误了几天,现在送个你不晚吧?”
徐书朝自然不会跟牧诀客气,边拆礼物边道:“不晚啊。”
徐书朝打开黑色丝绒盒子,里面放着的正是一瓶香水,他侧目去看牧诀。
牧诀伸手把香水拿了出来,得意道:“这个比上午给你买的那个贵,味道也更好闻一点。”
“和你的信息素更接近吗?”徐书朝问。
牧诀摇了摇头,把香水塞进徐书朝手里,道:“没,这个味道比那个差了些,但是价格是那个的三倍。”
徐书朝无奈的笑了笑:“一瓶香水这麽贵啊。”
“昂,可贵了呢,所以别跟她们说,咱们自己悄悄用。”牧诀手肘撑在桌面上,托腮看着徐书朝,笑着顺着他的话说。
徐书朝打量着手里这瓶小巧的香水,瓶身上没有logo,没有商标信息,任何东西都没有,单是这样拿在手里,看上去更像是一个三无産品。
他将信将疑地看向牧诀:“这香水是什麽牌子?”
“国外的一个小衆品牌,”牧诀说:“你不喜欢吗?”
徐书朝摇头:“没有不喜欢。”
“那你不试一试,看看好闻不好闻。”牧诀说。
徐书朝往手腕的地方喷了两下,放在鼻子前嗅了嗅,同样是沉香的气味。不同的是,这款香水的清甜味更淡一点,是很清凉的感觉。
“怎麽样?”牧诀目光紧盯着徐书朝,问。
“挺好闻的,”徐书朝把手腕伸到模具面前,“你闻一闻。”
牧诀对自己的信息素的气味再了解不过,只象征新地轻嗅了下,道:“确实挺好闻的,味道也不重,平时都可以喷。”
徐书朝收回手,合上盖子,道:“上学还是算了,学校人多,万一遇到香水过敏的……”
“谁会对我……”牧诀顿了下,改口道:“确实,那还是平时在家里喷着玩吧。”
徐书朝奇怪地看他一眼,谁在家没事会喷香水玩?更何况,这瓶香水的价格并不便宜。
但他没多说什麽,只是把香水收了起来。
“以後都用这瓶,上午的那瓶就不要用了,太便宜了不好用。”牧诀说起瞎话来眼睛都不眨一下,上午买的那款香水在同系列里的销量确实没有其他的高,但这香水的品牌在圈内可是数一数二的,多少人想买都不一定能买得到的,到这人口中,就成了太便宜不好用。
徐书朝懒得搭理他这话,把香水收起来後就拿出了习题册,道:“反正晚上也没事儿,写会儿题吧。”
牧诀:“……我刚给你送了生日礼物,你就这麽恩将仇报啊?”
徐书朝:“……”恩将仇报是这麽用的吗?
徐书朝从书架上抽出一本自己的练习册推到牧诀面前,道:“写吧。”
牧诀把徐书朝手里的笔抢了过来,在指尖转着,漫不经心道:“你会用我送给你的香水吗?”
“上学不用。”徐书朝很果断道。
“除了上学呢?”牧诀追问道。
徐书朝奇怪地看他一眼,干脆放下笔,侧身看向他,道:“你怎麽这麽关心我会不会用那瓶香水?”
牧诀现在这个态度,他都要怀疑那瓶香水里是不是加什麽东西了。
“问问不可以吗?”牧诀理直气壮道。
“可以。”徐书朝坐正身子,没再跟牧诀扯闲话,开始写起习题。
牧诀看着徐书朝认真写题的模样,突然有些手痒,这种时候可以捏一捏徐书朝的耳垂,或者亲一口他的侧脸,但这些他都不能做。
“朝朝,我在学校的书桌上贴了写着‘北城大学’的便签纸,你看到了吗?”牧诀最终还是伸手轻捏了下徐书朝的耳垂。
徐书朝擡手拍开他作乱的手,道:“看见了。”
牧诀贴那张纸的时候他就在旁边,更何况,那麽大丶那麽明显的一张便签纸贴在他和牧诀中间,每天上课下课,怎麽可能看不见。
牧诀又问:“那你还考北城大学吗?”
徐书朝笔尖一顿,含糊道:“到时候看情况。”
“看什麽情况?”牧诀伸手在徐书朝的侧脸上重重地捏了下,道:“你是不是从知道自己是Beta後,就没打算再跟我考同一所大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