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斯扬这才依依不舍地上了楼,上楼前还一直跟徐书朝强调,让他一定要去他房间睡觉。
“朝朝,过来。”牧诀在医药箱里扒拉出来一瓶碘伏,冷声冷气地喊着徐书朝。
徐书朝见靳斯扬跟着他哥上了楼,起身走到牧诀旁边,顺势在沙发扶手上坐下。
牧诀把碘伏和棉签都塞进徐书朝手里,道:“你来。”
徐书朝往牧诀脸上看了看,除了昨天留下的擦痕,脸上没增新伤。
“伤口呢?”徐书朝问。
牧诀擡手,左手手背和手指上都划伤了,食指上的伤口周围都是血渍,徐书朝皱眉,“怎麽这麽严重?”
“不知道被谁用尺子划伤了。”牧诀看了看自己手上的伤口,又去看徐书朝的脸色,轻轻晃着脚尖,他就喜欢看徐书朝为他担心的模样。
“先去用水冲一下。”徐书朝推了下他的胳膊。
“噢。”牧诀乖顺地起身,起身去了卫生间,很快把左手都冲洗干净,抽了两张纸巾把水渍擦干,他闻了下自己的食指,信息素的味道很浓郁。
回到客厅,徐书朝用棉签蘸了碘伏,在他手背的伤口上轻轻涂抹着。
牧诀另一只手托着腮,听另外几人聊天,颇有些享受的意思。
“这下赵翰那小子不会再到我们跟前找事儿了吧?”闵思昨天听靳斯随说完操场上的事情,非常遗憾自己没在现场,不然一定把那臭小子打得满地乱爬。
廖璟正对着镜子往自己脸上贴创口贴,不知道是谁专门往他脸上招呼,他那张脸倒霉地新增了几处擦伤,“阿随都警告过他们了,除非想不开,不然应该不会再来了。”
“再有下次,直接告诉小老虎就行。”牧诀开口说道。
几人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牧诀,眼底都带着不可思议。
“你们这是什麽表情?”牧诀纳闷道。
“我们以为,你的处事标准向来都是‘拳头解决一切’的。”闵思缓缓说道。
牧诀翻了个大白眼,懒得搭理他,他只是脾气不好,又不是暴力狂。
更何况,徐书朝管着他,他哪儿敢去打架啊。
靳斯随从楼上下来,听见闵思这话,大概猜到他们在说什麽,意有所指:“这人的处事标准难道不是‘万事以朝朝为先’吗?”
“哦~”几个人怪腔怪调地起哄,被调侃的两人八风不动,不知道是默认了,还是懒得他们搭理他们。
徐书朝给牧诀处理好手背上的伤口,干脆利落地转移话题:“你们怎麽跟他们打起来了?”
他们和赵翰之间必然会再有一次争执,昨天牧诀和廖璟被赵翰摆了一道,刚开学时赵翰用信息素骚扰程可,这两件事情他们心里都窝着一口气,迟早会爆发出来。
只是徐书朝没想到会这麽快,只不过是他去洗个手的时间。
“就是赵翰他又找可……”廖璟话说一半,被闵思碰了碰腿。
几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看向程可,文绮见到衆人的视线都落在程可身上,她也看向了程可。
程可这才想起来,她还没和文绮说过赵翰的事情,道:“这段时间太忙了,忘记跟你说了……”
程可低声跟文绮说起整件事情的始末,另外几人继续做各自的事情。
牧诀简单地跟徐书朝说了下他离开後的事情。
徐书朝听着,手上动作没停,很快帮他处理好手背上的伤口。他扔掉手里用过的棉签,起身去拿新的。
牧诀看着徐书朝拿了新的棉签过来,往旁边挪了挪,在徐书朝准备往沙发扶手上坐时,伸手拉了下他的胳膊,两人挤在了一张单人沙发里,离得很近。
牧诀伸出自己受伤的食指,刚清洗过的伤口又往外渗了血,他对徐书朝说:“我听说,血液里的信息素是最浓郁的,”
说着,把手指伸到徐书朝嘴边,道:“朝朝,你要不要尝尝?”
“……”徐书朝擡起眼眸,不轻不重地瞥他一眼,一巴掌拍开了他的手指。
“嗷,疼。”牧诀攥住自己受伤的手指,龇牙咧嘴道。
“活该。”徐书朝把棉签塞他手里,“自己弄。”
“……”
牧诀眼疾手快地把棉签塞回徐书朝手里,右胳膊勾住徐书朝的脖子:“朝朝听话,帮我涂一下,我快疼死了。”
徐书朝擡眼看过去,他的视线自下而上,和牧诀对视着,不轻不重地问:“下次还说吗?”
牧诀哼笑一声,语气暧昧:“这得看你,朝朝。”
话音落下,他用食指很快地在徐书朝唇上按了下,收回手,看到对方唇上留下的自己的血迹,心情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