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困。”牧诀说着就往徐书朝嘴上亲,道:“以为你睡着了,想亲你都不敢。”
徐书朝没给牧诀回应,却也没有躲开,任由牧诀亲着自己。
“朝朝。”牧诀轻轻地啄吻着徐书朝的唇,含糊道:“我以为要很长时间才能和你在一起呢。”
徐书朝擡手搭在牧诀脖子上,手指轻轻碰了碰牧诀的腺体,低声道:“其实那天晚上我就动摇了。”
那天下午牧诀离开前的那番话狠狠地戳在徐书朝的心窝上,面对牧诀的接连质问,他却一句话都答不上来。
他自诩向来冷静理智,很少会有不理智的时候。面对牧诀时,这样的不理智却多了很多。
在他没有分化前,他不应该和牧诀有任何亲密的行为,牵手丶接吻丶更亲密的事情,都不应该有。他却被和牧诀之间的那点喜欢丶彼此间心照不宣的暧昧蒙了理智,无声地纵容着牧诀的亲近。
如果不是他的默许,牧诀不会逾矩半步。
在他知道自己不会分化丶是Beta後,他应该和牧诀保持距离,却因为贪恋和牧诀的亲近,对牧诀的亲近试探保持沉默,满足了自己的私心。
在那天下午,决心要和牧诀说清楚时,却连一句“不喜欢”都说不出口。
他自诩的理智在牧诀面前,不堪一击。明知道不该这样做,却因为对方是牧诀,便什麽理智丶冷静就都抛之脑後了。
明知他和牧诀在一起的决定是自私的,却还是忍不住顺从自己的本心,问牧诀愿不愿意和他谈恋爱。
或许,早在他一次又一次的不理智中,就决定了他注定无法和牧诀分开。
牧诀的感情是外放而热烈的,会把喜欢挂在嘴边,他却截然相反。可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的感情,早在很久之前他就喜欢牧诀了。
即便抓不住从友情到爱情的变化瞬间,但他知道,牧诀是他这一辈子都无法割舍的人。
就在牧诀以为徐书朝已经睡着时,徐书朝轻声道:“我不想像那个哥哥一样,在往後的馀生里,只有後悔。”
“朝朝,你还记得我们去墓地看望沈教授时,我对你说过的话吗?”牧诀说着,手却不老实地从徐书朝的睡衣下摆钻进去,在他腰间乱摸。
“哪句话?”徐书朝隔着衣服按住他的手,不让他再乱来。
“‘我带着你疯,你跟着我什麽都不用想,我说怎麽乱来咱们就怎麽乱来。’”牧诀支起身子,看着徐书朝的眼睛,认真道:“朝朝,你和我在一起,唯一要考虑的事情是怎样才能比前一天更喜欢我。其他的任何事情,你都不需要想丶不需要考虑,知道吗?”
徐书朝正要开口说话,又听牧诀说:“当然了,没事的时候考虑一下我们以後用什麽姿势也是可以的。”
徐书朝擡手就往他脸上呼了一巴掌。
牧诀顺势握住徐书朝的手腕,在他身侧躺下,很不要脸地拉着徐书朝的手揽住自己的腰,道:“好朝朝,每次你打我的时候我都觉得你在跟我调情。”
徐书朝:“……”
两人安安静静地躺了会儿,徐书朝想抽回胳膊,刚动了下,就被牧诀按住了,道:“抱着我吧朝朝。”
“还不困?”徐书朝自己也不困。
牧诀看了眼徐书朝,带着徐书朝的手往下探,道:“我兴奋,它也兴奋,睡不着。”
“如果以後你遇到了匹配度很高的Omega怎麽办?”徐书朝抽回手,问他。
“跟我有什麽关系。”牧诀张口就咬在徐书朝的唇上,道:“我跟你的匹配度才是最高的。”
徐书朝又被牧诀亲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干脆就不说了,由着牧诀亲自己。
亲着亲着,牧诀就把舌头伸了进去,勾着他的舌头搅弄,徐书朝被他吻得头皮发麻,轻喘一声,勾得牧诀更深更重地吻他。
徐书朝被他蹭得受不了,想躲开,却被牧诀按住了腰,无处可躲。他偏头躲开牧诀的吻,平息了下气息,才道:“时间不早了,睡觉吧。”
“憋着睡觉不好。”牧诀哄着徐书朝,低声道:“好朝朝,再帮我一次吧。”
说着,不等徐书朝应声,就拽着徐书朝的手碰了上去。
再次胡闹一通结束,已经将近凌晨三点。
徐书朝困得厉害,没等牧诀收拾完,就躺在床的另一边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徐书朝破天荒地睡了个懒觉,到了十点钟还没睡醒。
倒是牧诀,早早地就睡醒了。这人醒了也没起床,只是在奶奶来敲门的时候,下床跟奶奶说昨晚两人打游戏玩得太晚了,徐书朝要多睡会儿。
说完这些话,就又躺回床上,像小时候那样,抱着徐书朝,一条腿搭在徐书朝的腿上。
牧诀就这麽安安静静地抱着徐书朝,什麽也没做。
光是这样抱着徐书朝,他就觉得自己幸福的要爆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