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好,好……”韩忱一副心虚胆怯的模样。
&esp;&esp;郁春明又好心补充了一句:“这是突发意外,就算不是,问责也问不到你头上,韩警官不用操心自己的帽子,掉不了。”
&esp;&esp;这话可说到韩忱心坎上了,可太露骨太直白的措辞又让他瞬间颜面扫地,只见这人大声说道:“春明,你胡扯啥呢,我是担心……”
&esp;&esp;“用不着,出去站岗吧。”郁春明转头往医疗室里走去。
&esp;&esp;长连是小机场,留守在这里的医生只有一位,还是位手法不怎么娴熟的老头儿,他颤颤巍巍地翻出止血绷带和一些常用药,随后又慌里慌张地去拿血氧仪和血压计。
&esp;&esp;廖海民在一旁叫道:“人咋开始呼吸急促了呢?”
&esp;&esp;“说明他已经有了失血过多的中期反应。”郁春明走上前,拍了拍郁镇山的脸,弯腰叫道,“郁副厅长,能听见我说话吗?”
&esp;&esp;“他都快昏厥了,还咋听你说话?”廖海民着急道。
&esp;&esp;“哎呀嘛,政委你小点声,”郁春明被喊得耳膜嗡嗡直响,他抬起头,问那大夫道,“这儿有一次性输血装置吗?”
&esp;&esp;“有,有……”那大夫赶紧回答,“前年来个滑雪的,摔成骨折,内脏大出血,因为我们这儿设施不足,人没救过来,那之后,机场就都配上了。”
&esp;&esp;郁春明听完,回头问廖海民:“廖政委,你是啥血型?”
&esp;&esp;“b型。”廖海民回答。
&esp;&esp;“两位局长呢?”郁春明又问。
&esp;&esp;没多久,其中一位回来说,他们一人是ab型,一人是b型。至于韩忱,郁春明清楚,他也是b型。
&esp;&esp;“厅长是a型血,廖政委你去外边问问,谁确定自己是a型或者o型。问完之后,你再给韩忱说,通知救护车,让他们来的时候备好a型血的血袋。”郁春明命令道。
&esp;&esp;“好,好,没问题。”廖海民急匆匆地起了身。
&esp;&esp;没过多久,韩忱回来了,还领了一个瘦瘦小小的女工作人员。
&esp;&esp;“这大姐是o型血。”他说道。
&esp;&esp;“确定吗?”郁春明又问了一遍。
&esp;&esp;“确定,”这女工作人员立刻撸起了袖子,“因为我,我大儿子当年生下来就是溶血症。”
&esp;&esp;郁春明听完,起身给她让开了位置。
&esp;&esp;没多久,又来了一个男工作人员,两人一共给输了700毫升的血,这才勉强稳住郁镇山的血压和血氧。
&esp;&esp;但经机场医生估计,他的失血量已经达到了1000毫升以上,仅凭这两个人,恐怕是支撑不了。
&esp;&esp;而就在这时,韩忱急匆匆地走了进来,他说:“春明,刚刚市医给我来了电话,说救护车已经快到了,但他们的血库在月初就已经告罄,尤其是a型血,当时因为你……”
&esp;&esp;听到这话,廖海民再次大叫道:“告罄,这是咋回事?好好一医院,咋会没有血库储备?”
&esp;&esp;坐在床边的郁春明捏了捏眉心,他认命地看着那监护器上又开始往下掉的血压和血氧,忽然笑了一下。
&esp;&esp;“郁镇山,你收养我的时候,是不是就等着今天呢?”郁春明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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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关尧和王臻赶到市医院的时候,郁镇山已经被送进了手术室。手术室外面围了一众人,这一众人全都沉默不语,面色各异,走廊上的气氛也相当古怪,不知刚刚又发生了什么。
&esp;&esp;郁春明也在其中,手术室外的唯一一张椅子就给他坐着,这人低着头,指尖还夹着半支烟,直到关尧走来时,他才默默地把烟掐了。
&esp;&esp;“咋样?厅长咋样?”王臻气喘吁吁道。
&esp;&esp;廖海民上前回答:“脱离生命危险了,正在进行血管缝合手术。”
&esp;&esp;王臻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esp;&esp;等松完这口气,他立即转而问道:“韩忱,到底是咋回事?好好的机场,咋会赶这么巧,出事故呢?”
&esp;&esp;韩忱瞥了一眼郁春明,含糊地回答:“有个人喝多了酒,开着车冲进到达大厅,把玻璃和围栏撞碎了。郁副厅长和我们就站在旁边,本来以为躲得够及时,结果厅长还是被碎片扎伤了。”
&esp;&esp;廖海民不明所以,在旁接道:“突发情况,是突发情况。”
&esp;&esp;“肇事司机还吸了毒,”这时,方才一直没言语的郁春明开口道,“刚刚交警大队的同事在皮卡副驾驶下面发现了毒品残留和几个空酒瓶子,而且,这人从出扎木儿开始,就一直跟着我们。路上皮卡行驶正常,所以司机应该是在机场门前吸的毒,或许是想要通过这样的方式,刺激神经,好开车撞人。”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