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便擺了擺衣袖離去,萬通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募的笑了一聲;「倒是個辣性子!」
王邢之立答道:「確與江南的溫婉女子不同,這嗆嗆的頗有些意思。」
兩人對視一眼,便又笑出了聲。
阮瑤清自是聽到了,腳步頓都未頓便往後院走去,果不其然,門口正守著祿二,一件阮瑤清聲音,眼光募自一亮,忙迎了上來:「姑娘,爺他....」
阮瑤清邊推開門邊道;「進去說!」
一進屋內,便見到躺在榻上的徐元白,他面色蒼白,眉頭緊皺,一瞧便知睡得極不安穩,阮瑤清未走到榻前,而是坐在椅子上問道:「可吃藥了?」
一說起那藥,祿二面色一皺道:「餵過了,只是.....」
說著便從懷裡掏出藥瓶遞給了阮瑤清:「只剩三粒了,依著殿下如今發作的間次,怕是挨不到出江南!」
阮瑤清看了眼藥瓶道:「自知道殿下身患舊疾,這藥怎也不多備些!」
祿二神色微忡思索再三道:「以往殿下約莫只一月犯上一回,是故藥備的並不多,怎想此番下江南,這病發的如此頻繁,實在是打的有些措手不及了。」
「好端端的怎又犯病了!」阮瑤清神色微忡道。
祿二搖了搖頭道:「屬下也不知,殿下發病時並未有什麼不妥,只是...」
阮瑤清神色一凜道:「只是什麼?」
「當時船頭有人落水,殿下站在憑欄處起初只冷眼看著,後來便見那處落水救人的越來越多了,隱約間聽到有人喊"三娘",那位落水的姑娘好似叫什麼三娘來著,屬下正納悶,卻見殿下神色忽的一怔,下一刻便像是頭疼襲來,屬下剛想去扶,卻被殿下令聲退下,殿下扶著船憑欄,就想往船頭靠去,只是人還未走到,嘴上還嘟囔著什麼「等等!別怕什麼的。」,下一刻便一口氣沒喘上來,暈了過去。」祿二細細思索徐元白暈厥前的種種,到底是把心中疑慮一併說的清清楚楚,他總覺得,殿下暈厥是因著那聲「三娘!」。
「三娘?」阮瑤清眉眼微冷,朱唇輕起將那兩個自細細念道,她不大明白,明知那「三娘」不可能是她,他怎會突然為此暈厥。
阮瑤清正納罕,卻忽然聽祿二道:「屬下好似還聽到殿下喊什麼皇后莫怕什麼的,可皇后娘娘並未來江南啊!」
阮瑤清聞聲一怔,思緒忽像是被驚雷炸開,心頭狂跳不止,一種猜測似雨後綠芽一般遏制不住的生長:「你在說一遍!」
第52章 事故
祿二被嚇了一跳, 他從未見過如此失態的阮瑤清,不禁有些愣住。
阮瑤清又不住的催促道:「你再說一遍!」
祿二忙安撫道:「興許是屬下方才聽錯了,姑娘, 姑娘莫要放在心上!」
可顯然,阮瑤清就是將方才那話放在了心上,她面色微微泛白, 緊咬著紅唇, 眼神穿過祿二看向了床榻上的徐元白, 也不知是不是祿二的錯覺, 竟覺得面前的姑娘, 帶著幾分滄桑。
「你下去吧。」阮瑤清略有些疲累的擺了擺手道。
祿二本想囑託她照料好殿下,但見她一副疲累的樣子, 只是略擔憂的看了眼床榻, 才隱身告退。
屋內靜悄一片, 除卻偶不時燭火霹靂的聲音, 再無別的聲響,阮瑤清一步步走向床榻, 眼睛不離的看著床榻上的人, 就這麼麼短短几步, 猶如走了幾十年一般沉重。
自重生至今, 她頭一回這般細緻的打量他的眉眼,畢竟前世直到死時, 對他都是濃烈到化不開的厭倦,別說再看他一眼,就是與他靠的近些, 就是止不住的嫌惡,若他當真與她一般是重生而來, 可有些事,又實在說不通。
明明前世那般厭惡她,那道廢后聖旨上朝朝銘刻細數來都是她的過錯,這樣的人,如願重生,當如同拖籠的鳥兒一般,費盡心思的躲離開她,他不但不如此,還偏偏往她跟前湊,想著法子要與她成婚,若真如利一祿二所言,那他應當在六七歲時自有頭疾來便有了前世記憶才對。
可為何她重生,無病無災,更無什麼所謂的頭疾,這到底是哪兒出了錯?燭火微微晃動下,照著人面容莫慌,阮瑤清就這麼靠在床榻橫樑處,窈窕背影顯得格外纖細瘦弱,而床榻上的人,渾然不住,仍舊陷入夢中,時不時輕哼出聲,這噩夢當很是恐怖,他的眉頭就未平過。
好好的遊船,怎想會遇到如此大的災厄,一整條船竟要淹沒至湖底,徐元白手扶著唐亭羽,看著一旁漸沒入湖底的船,猛地一下子站了起來。
「你說什麼!皇后怎會在那船上!」徐元白睜大眼睛質問道。
祿二跪倒在地:「屬下也不知,許是皇后娘娘身子好了些,便想來陪聖上,怎想行來的船隻能出了這樣的事!」
「還不快去救人!」徐元白簡直覺得匪夷所思,忙走出了船艙,朝著出事的那船隻位置看去,果不其然,一件便瞧見了正站在船頭上身著明黃衣服的身影,她手足無措的站在船頭,帶著幾分無助,船隻後半身已漸入湖底,眼看著整船都要沒入。
一聽皇帝號令,四下人忙紛紛去救,奈何尋不到小船隻,皇后身份又尊貴,哪個侍衛都不敢粘身,雖說是去救人,但誰也不敢用強!莫說別的,就是阮瑤清自己也搖了搖頭,死也不願往湖裡跳,這一跳,便是清譽盡毀,她有些絕望的看向那船舫,眼神枯井一般,頗有些留戀的看著那船舫上的身影,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