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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我,八木澤彌生,決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其實我也不想這樣的,生活所迫,我也沒有辦法。

無論怎樣我都沒有想過一方通行會醒。也不是說我希望他與世長辭啦,只是他恰好醒在了跟我同床共枕的時候。

講道理,我一個花季美少女跟他同床共枕,佔便宜的那個人明明是他,為什麼搞得像我對他做了什麼似的?吃虧的明明是我才對吧?

好吧,不管誰有理,拳頭硬的就是大爺,這是亙古不變的真理。

我現在唯一能做的只有——

“別打臉。”我哭喪著臉,委委屈屈地蜷縮在牆角里護住我的,“不要打臉!求求了我可是靠臉吃飯的,把我的臉打毀容了可讓我怎麼活下去啊?”

在一方通行看著我、森然的說出那句話的時候,我的身體因下意識的動作和肌肉記憶就地一滾,十分自然而然地就直接縮到一邊去了。

我十分清楚,就算反抗也沒用的,因為我完全打不過一方通行。削弱版的一方通行我都被吊打了,更別說完全體。我最後所有的反抗都會遭到暴力鎮壓,不反抗的話說不定他還會下手輕一點點。

我記得一方通行的腦子在來到這個世界之前應該是有點毛病的——這句話真的只是字面意思,我並沒有在嘲諷他。

按理來說一方通行需要電極輔助、和絕對能力者計劃中誕生的御坂妹妹的御坂網路連線起來才能夠進行計算,從而正常使用超能力。

而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他的反射能力一直是開啟的,這就證明他的大腦此時是修復無損的狀態,不需要依靠御坂網路。

並且,很有可能是最巔峰的時期。

完了。我的內心只剩下了這一個想法,這意味著我更加打不過他,可能一輩子都得被一方通行給鎮壓了……雖然吧,我本來也打不過他。

好在一方通行看起來並沒有要打我的意思,只是用言語和給我留下的心理陰影對我進行了慘無人道的恐嚇。

我鬆了口氣,從角落裡慢慢站起來。由於剛才翻滾躲避的時候動作幅度太大,此時我身上嶄新的傷口因為被拉扯到而隱隱作痛,疼地我倒吸了兩口冷氣。

而值得一提的事情是——我此時穿的是睡衣,但我這時候穿的睡衣並不是前幾天穿的那種中袖保守款,而是用來換洗的吊帶款睡衣,標註低胸露背款。每個少女總會有需要這種性、感內衣的時候嘛。

況且這裡並不會有別人來,只有我跟一個處於沉睡之中不知道猴年馬月才會醒的一方通行兩個人在家裡,穿那麼嚴實幹什麼?又沒人看。

就算我脫光了站在一方通行的面前,他也不見得會對我有一絲半點的興趣。可能只會冷冷的叫我讓開,別擋著他。

對,他就是一個如此無趣的死直男。我懷他根本不是一個發育正常的男性——哦,他本身發育也並不正常。

純白色絲綢吊帶睡裙的兩根纖細的帶子鬆鬆地掛在我的肩上,露背的設計風格能清晰地看到我背後的大片淤青和被地面上的碎石劃出的細小傷口。

一方通行理所當然地看到我身上大片淤青的傷痕,他皺著眉嘖了一聲:“你還真是名副其實的弱者啊,居然把自己搞成這副狼狽的樣子。”

我揉著肩走到床頭櫃邊上,彎著腰從抽屜裡找出藥膏拿出來。藥膏是管狀的,我按著圓口擠在掌心裡,用食指挑了一點後開始往身上塗抹。

“沒辦法啊,生活所迫嘛。”我懶得去反駁他一方通行的嘲諷。

“發生了什麼?”

我一愣:“你不記得了嗎?”

一方通行拿一種看傻瓜的眼光看著我,我可以十分清晰地解讀出他眼睛裡的意思:我要是知道還來問你幹嘛?

我默默低下頭,開始跟他解釋研究所幹的那些作死的好事。一言蔽之,就是他們想搞個穿梭時間和空間的機器,結果極其故障爆炸了,時間和空間的能量交錯爆發開來送了整個實驗所上西天。

而我因為是超能力者有了一點自保的能力,同樣也因為這股能量而穿越時間線來到了這個異世界——以上是我的合理推測。

“那些腦子跟猩猩似的蠢貨研究員。”一方通行罵了一句,同樣也贊成了我的猜測,“你們研究所爆炸那天,我也在那裡。”

據一方通行所言,他在穿越到這個世界之前也在研究所的附近。但他只來得及開啟電極和最簡單的反射,時間和空間交錯的力量就將他這個無辜路人給波及了。

一方通行的向量操作可以抵禦空間的力量,但對時間確實束手無策。時間不是向量,雖然時間是流動的,可並不具有方向和速度,也並不是一個實際上可以切實存在的東西,因此他無法將時間反射。

如果一方通行的時間線也回溯了,那麼他的腦傷這時候應該已經好了。他之前昏迷很有可能是因為維持自身能量和回溯時間線恢復腦傷所需要的能量過大,他本身無法提供這種龐大的能力,因而一直處於昏睡之中。

我不是不高興他醒了。畢竟他醒了對我來說也是一件好事,起碼打架的時候如果被欺負了,我還可以回家告狀,說我被別的小朋友欺負了——一方通行大概也許可能會先幫我出頭,然後回家再把我打一頓,最後以罵我沒用結尾。

我後背的淤青太大,手勾到背後所能塗抹到的距離是十分有限的,我兩隻手都沒有辦法全部擦完,艱難地將挑了藥膏的手指往後背伸。

可能是看我實在狼狽粗暴,一方通行終於動了鱷魚的善心,拿過我手中握著的一管軟膏,直接粗暴抹在我後背上夠不到的地方。只是這力道實在有點大,舉動一點也不溫柔,打在我後背隱隱作痛。

“疼……”我剛說了一個字,一方通行的目光就瞟了過來。

看見他猩紅色的眼瞳和並不怎麼耐煩的神色,我立馬慫了,“不好意思,您辛苦了,您繼續。”

我早該想到的,一方通行此時肯搭把手就是祖上燒高香了,我理當受寵若驚,憑什麼還嫌棄人家舉動粗暴呢?

顯而易見,一方通行不是那種會幹吃力不討好的事情的人,更不可能會熱臉貼冷屁股。可能他只是因為一時興起而幫弱小可憐又無助的我抹了下藥膏,但我要是流露出不滿的神色來的話,他沒有當場翻臉就是好事了。

現在他也只是摔了藥膏,甩了臥室的房門坐到了客廳的沙發上去。

我疼地呲牙咧嘴。

雖然一方通行可能不會在意,但我身為一個女孩子還是要有些意識的。我鎖了房門開始換衣服,雖然說這根本沒有什麼卵用,區區門鎖根本攔不住一方通行。

我換上了出門時的普通裝束:白襯衫和長過膝蓋的百褶裙,尖角衣領下還打了紅色的繩結。老實說我這樣看起來根本就不像是一個黑手黨,而像是一個正在唸國中的純情女學生。

家裡沒有什麼多的食材,畢竟我是對料理只是能做而已,我也完全不想折磨我自己的味覺,更不敢折磨一方通行的味覺。

——會死人的。

早餐中餐和晚餐都可以在外面的餐廳解決。實在不行還可以點外賣,所以我幹嘛還要在家裡做燒飯的廚娘呢?

不過鑑於一方通行剛剛醒來,我禮貌地詢問他:“要罐裝咖啡嗎?”

我早該知道,一方通行才不會明白我到底是客套還是真心的。他說了一個我根本沒聽過的咖啡品牌,誰知道這個世界有沒有啊?最後我只能認命地到樓下的自動販賣機裡去找他說的那個牌子,找了半天才也沒見著,最後我從犄角旮旯裡買了一罐我眼熟牌子的咖啡。

一般來說,我眼熟的牌子必然是一方通行喝過的品牌,我所有對於罐裝咖啡的瞭解都來自於一方通行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