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了下唇,道:“不是說鬼魄都嘗不出味道麼?”
之前月問星吃糕點就是這樣。
他倆雖是不一樣的鬼,但多數事上應該大差不差。
“嗯。”薛秉舟垂下眼簾,“賣這物的老闆說,味甜如糖。”
“是有些甜味,不過嘗著跟果子差不多。”
“可會冷?”
奚昭搖頭。
薛秉舟便又俯了身,開始學著她的樣子落下吻。
他吻得密而輕,彷彿這樣簡單的觸碰就足以拉近他二人的距離。
奚昭一時沒忍住笑,往後推開些:“你是啄木鳥不成?”
因著沒有呼吸,薛秉舟看起來分外平靜,僅有耳朵像被揉捏過般,泛著淺紅。
他如實道:“只是覺得新奇。”
好似連心臟都能被牽引著跳動起來。
他抬手撫在心口。
內裡卻一片平寂。
垂下手後,他轉而摟在她身後,又俯身含吻住她。
這回變得綿長許多,偶爾伴以輕吮。
那點清香被推來換去,漸漸地,奚昭聽見自己的呼吸短促了些。
也僅能聽見她的聲音。
擁著她的薛秉舟自始至終都十分沉默,聽不見呼吸,也無氣息。
這樣古怪的異感使她睜開了眼,以此確定身前人確然為真。
但剛睜開,就對上了白黑分明的瞳仁。
那雙眸子眨也不眨地盯著她,壓著些混亂的迷離。
見她睜眼,薛秉舟似有誤解。
他稍鬆開了點兒,抬起泛著紅的面頰。
“我學了些,”他稍頓,下垂的眼睫遮掩住情緒,“陰陽術。”
他儘量挑了個委婉的說辭。
知曉那蛇妖與她的關係後,他便對此事上了心,更想知道那蛇妖到底修了何等秘術。
奚昭問:“什麼陰陽術?”
薛秉舟沒作聲,而是抱起她,使她坐在了床上。
奚昭雙手撐著床鋪,看著他倚跪在床邊。
仍是那副不冷不淡的神情,手卻握住了她的足踝。
他的手依舊是冷冰冰的,冷硬的鐵鏈一般扣上。
奚昭下意識縮了縮腿,緊接著,就見他躬了身,隔著褲腿吻在了她的膝上。
足踝似浸在冷水中,前膝卻又覆來溫熱。一冷一熱使奚昭緊了緊手,也瞬間明白過來他的用意。
薛秉舟又離近她,與她親了一會兒。在那抖動的燭火中,他問:“可否幫我束一下頭髮?”
“頭髮?”奚昭氣息不勻地移過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