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才2號,”李遠湖一臉懷疑的看著兒子:
“而你那場比賽卻要5號才開打,你那麼早跑去賽場幹嘛?”
“哈哈沒啥,這不在京城待的有點煩了嗎,所以想到處走走散散心,對,散心。”
李襄屏這話也算是半真半假,這次“春蘭杯”八強戰的比賽地點是在江蘇泰州,也就是春蘭公司總部所在地,而金陵可是江蘇的省會——
所以不用多說了,大家都懂的,其實自從穿越以來,李襄屏一直想找機會去穿越地溜達溜達,是和老施一起去那溜達溜達。這不一直沒找到什麼特別合適的機會嗎?
這次算是一個不錯的機會了,一來近段時間賽程寬鬆,除了月底才開始的圍甲之外,整個3月也就這一場比較重要的比賽。
二來呢,過完年之後自己也算是16歲了,雖然還不算完全成年吧,但好像至少已經不受“未成年人法”的保護了,那麼現在單獨出行自然就更方便一點,不會像之前那樣一直被人當成小孩看待。
“哼,散心?你小小年紀散什麼心,我看你就是不想上學,用這個理由來逃課吧?”
李襄屏嘿嘿直笑,然後努力擺出一副“老爸英明”的神態,最後他也不吱聲。
李大土豪果然中計,他一臉“你看被我看穿了吧”的得意。當然嘍,李襄屏都讓他得意了嘛,他當然也沒有理由阻止兒子出行:
“想去就去吧,需不需……對了,我忘記你小子現在也是個富翁了,卡里的錢沒準比我還多,錢就不讓你林阿姨給你了,自己出門在外注意安全,更別給我到處惹事。”
李遠湖這話其實也就隨口這麼一說,李襄屏從來不是個惹事的主,這點他倒是一直都很放心,更何況兒子現在都已經成名了,是世界冠軍了,那其實就更沒惹事的空間。正是因為如此,李遠湖才能答應得這麼痛快了。
得到老頭子首肯,李襄屏又和棋院打過招呼,當天他就上路了,到了第二天,他已經領著老施徘徊在秦淮河畔。
“定庵兄,此形此景,想必和你當年大不一樣了吧?”
李襄屏這當然是廢話,現在的秦淮河,那當然和幾百年前完全不一樣。而他之所以說廢話,那主要是一到達這裡,他就感覺到老施的狀態好像有點不對呀——
當然也有可能是李襄屏神經過敏,還有一種可能是李襄屏故地重遊他自己也觸景生情,所以他的狀態其實也不太對。
一個人在狀態不對的時候,那當然喜歡說些廢話。
看著面前臭水溝一樣的秦淮河,李襄屏頓了頓之後,他繼續幽幽說道:
“定庵兄,你說你那繡琴姑娘,她真的會在咱們來處等你嗎?”
老施沉默,等了好半天也不見他吱聲。
“定庵兄,定庵兄?”
“唉,襄屏小友勿要多問,”半天之後老施終於開口了:
“事到如今,我也和你說實話吧,我跟你說,其實我也無法確認到時還能不能見到繡琴姑娘。”
“呵呵正常,”李襄屏一副“我早就預料到”的神情:
“怎麼樣定庵兄,我之前早就跟你說過吧,你那繡琴姑娘是什麼人?人家可是位列秦淮五絕的人物,就你這樣的老實人,玩心眼還能是人家的對手嗎?怎麼樣,這次是被人家放鴿子了吧。”
“何謂放鴿子?”
“啊?!難道你那年代還沒這說法……放鴿子的意思很簡單,不就是你定庵兄現在這份模樣麼,我說通俗點,你那繡琴姑娘答應等你,然而等你想去見她時候又見不到,那麼這種情況,在我們這個年代就叫放鴿子了。”
“不不不不,襄屏小友誤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