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好歹沒有造成不可逆轉的傷亡。
部長劇烈跳動的心臟很快平靜下來了他知道自己的政治前途暫時卡在了懸崖邊上,沒有直接掉下去。
媽呦,歷屆也沒有這麼曲折跌宕的事故啊。
但他的心情很快隨著神木的怒吼跟幽篁少君的冷漠急轉直下。
他們不幹了!
部落裡,宗室大院的人員跟教育部的人還有四大長老都查到了他們替換掉的部落百姓住所,在這裡,他們找到了這些人留下的痕跡。
地下有他們穿行鑽研的痕跡,估計一直在找神木位置,也在找資質考池子所在的位置,也找到了他們留下的火盆裡灰燼。
宗室大院的強者級別高,火系的強者伸手在火盆上方,火盆裡的灰燼飄了起來,在火光中,加上時間系的恢復。
這些灰燼最後變成了一模一樣的圖紙。
圖紙上畫下了琳琅域的地圖,其中有幾個疑似的神木位置,其中甚至有幾個標記的紅點點,邊上畫箭頭備註琳琅果?
這些人的目的不言而喻。
幽篁長老冷笑一聲:“好手段。”
宗室大院的強者:“……”
有點尷尬。
外面忽然傳來躁動,原來是被害的那些部落之人所在家族親人不幹了。
宗族勢力在這個世界是超強的,具體可參考廣東某些宗族的凝心力乘以一千倍。
琳琅域本來就比較特殊,排外得很,這次同意配合帝國已經讓不少土著人壓著不爽,現在又……一大早的變故因果傳入他們耳中,知道詳情,那個不爽就達到了極致。
草泥馬!
你個王族不做人!
部落那邊抗議暴動,四大家族都壓不住。
而資質池這邊,幽篁少君冷著臉跟趕回來的部長們表明態度。
最重要的是神木不幹了,正各種發脾氣。
路邊的狗路過都得被它罵兩句,這不,也是受害者的扶川出來後看到狼藉的場地還沒說什麼就被它指著鼻子罵。
“你個倒黴鬼!都是你!”
“我差點就被綁了!我不幹了,你們誰愛考誰考!”
“還有你們,什麼教育部的,一丘之貉!狼狽為奸!就是想把我宰了奪走所有琳琅果?我做錯了什麼?!我都活了三千年了,還被你們這麼欺負!”
“憑什麼什剎海的那顆都沒事,就我這麼倒黴!我不幹不幹不幹!”
砰一下,它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兩個部長腦核都要炸了,考生們扶額。
扶川一邊被神木罵,一邊喝著水冷眼旁觀。
幽篁少君瞥她,心裡有些凝重:這人的靈魂寄宿手段有點可怕,竟連半點靈魂氣息都沒留下。
班穆跟應鹿很少插話,因為這不是他們這些考生可以摻和的事,這次輪到琳琅域跟帝國博弈了。
是前面暗殺事件的後續,而這個後續是天然形成的嗎?
班穆的目光在公爵夫人身上一塵不染的黑色衛衣上面飄過,低頭看到通訊器的內容。
他那出身郡主的老母親問他態度。
理論上,他跟公爵夫人是競爭狀態,而且有衝突,就算這只是考試的正常爭鬥,她會不會記仇?他想不想繼續爭鬥?
這時候就需要他的母親站位了。
他母親畢竟是親王之女,且地位不低,在王族也有人脈。
“他跟我聯絡了。”
他是誰?
凰夜闌。
核心區,宗室大院已經把屍體提回去了,調查也開始,但怎麼調查,調查的尺度,止步於哪裡,那就是宗室內部高層正在討論的事。
現在誰不知道幕後是凰夜闌這個大親王,那麼案子真的能查到他身上嗎?
倒不是為了王族面子,現在外面都已經知道了,轉播出去,國民度很快傳開,所以跟面子無關。
單純跟一件事有關凰夜闌的權勢。
他有敵人,但沒有致命性的證據把他一口氣擼掉,其他人是不會出手的,而他這些年經營起來的權勢壓下這個案子並不難。
此刻,會議席內,諸宗室權威老者在稽核案子內容後,也看到了柳色身上留下的證據只有單向的、若有若無指向一個人的,並無直接跟凰夜闌的接觸。
而那個人是索羅大親王。
抓了索羅也沒用,這人一向狡猾,慣能推諉,平常就跟柳色交好,有往來資訊並不奇怪,他們之間的交流只有語音,沒有實質文字,可能有也被銷燬了。
所以……缺乏決定性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