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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 小禾在道門(下)

“你這話說出來,恐怕連行雨都不信。”宮語搖了搖頭。

“師祖以為呢?”林守溪反問。

宮語正了衣襟,繫上束帶,套著冰絲的嫩足也踏入了高底革面的金黑色鞋中,她隨手拉了把椅子坐下,正要給自己梳髮,臀尖觸及椅面時卻是銀牙輕咬,輕吸了口氣,看向林守溪的眼神更加兇厲,她沉默片刻,問:“這也是我自己打的。”

“是你讓我……”

“放肆!你將為師當成什麼人了?”

“師祖,喝酒傷身,你昨夜醉得太厲害了。”林守溪幽幽地說。

“我說了我沒醉!”宮語的言辭亦是斬釘截鐵,她站起身,雙手負後,淡淡道:“你說我讓你打的?為何我一點不記得了?”

林守溪看著黑裳褒博,長髮流瀉的高挑女子,終於忍無可忍,他說:“既然師祖不記得了,那我幫你回憶一下。”

“你要做什麼?”宮語眸中閃過一絲慌亂。

很快,這位身段高挑的道門門主又被按到了桌面上,翹挺的嬌軀屈辱地趴著,師祖山與桌面擠壓,她嬌頸擰轉,想清叱他的不敬,瞬息間掌如雨落,裙上翻浪,他比昨夜打得更狠,仙子剛穿上的鞋子沒多久就蹬掉了,被抽打鞭撻了數百下後,道門仙子唇間的厲叱聲也漸漸微弱,最後變作斷斷續續的喘息與恥辱的求饒。

見師祖終於紆尊降貴地認錯,林守溪才放過了她,只是他並不知道,他背過身去時,宮語冷豔面頰上的憤怒與屈辱之色消失得一乾二淨,取而代之的,是她挑起的紅唇,與唇間噙著的笑意,彷彿惡作劇得逞後饜足的貓。

不久之後,行雨也醒了,小奶龍擰身舒臂,甩動尾巴,打了個滿足的哈欠。

同宮語一樣,她也堅定地聲稱自己只是睡了一覺,並沒有喝醉。

只是她剛剛起身時,站都站不穩,走三步摔一跤,摔得頭暈眼花,半點沒有龍的風度。

清晨,林守溪買了一大包饅頭,交到行雨手上,讓她去分發給窮苦的孩子們。

行雨接下了任務,興致勃勃地闖入街巷,可她走得太急,頭巾不慎鬆了,露出了半隻龍角,她來不及遮掩,孩子們就一哄而上,去搶奪她懷裡的饅頭,根本沒在意她是隻‘妖怪’。

行雨原本還想留一個給自己吃的,不曾想一下子就被奪得乾乾淨淨,連紙袋子都被撕了個稀爛。

她又高興又頹喪,回去時,林守溪與宮語已收拾好了包裹,準備出發,行雨盯著他們看了一會兒,覺得這兩人似乎鬧了什麼矛盾,很明顯都有些脾氣。

她本著看熱鬧的善心準備開口發問,可嘴巴一張,林守溪就將一個饅頭塞了進來,香噴噴的味道將她的嘴巴和腦袋一同堵住了。

行雨嚼了一會兒,已經忘了剛才要問什麼了,最後只問了一句:“為什麼不是肉餡的?”

她叼著包子,和林守溪、宮語一同上路了。

這是行雨離家最久的一次,足足有三天了,她將這件事告訴了林守溪與宮語,以為他們會讚揚自己的勇敢,不承想收穫的卻是兩人的冷嘲熱諷。

悶悶不樂的行雨又有點想姐姐了。

姐姐對她而言就像是母親一樣,畢竟她是姐姐一口奶一口奶地從四腳蛇模樣喂得這麼大的。可是想念只是想念,她還不能回去,畢竟她還沒有闖出一番事業,還沒有當上大地主。

不過她最近聽了一個名叫臥薪嚐膽的故事,很受鼓舞,她覺得她只是暫時隱忍,三年,最多三年,她一定能成功出山,向世人彰顯龍王的身份。

她打定主意想要隱忍,隱忍至武功大成。可惜沒忍住,約莫半柱香後,她就扯了扯林守溪的袖子,仰起頭,一臉嚴肅地說:“喂,告訴你個事。”

接著,她將自己先前想到的宏圖偉業竹筒倒豆子般說了出來,為了增強這番話的信服力,期間她還引經據典,引用了許多人類的典故,諸如三顧茅廬,司馬遷寫史記之類。

林守溪聽完之後,揉著下巴想了想,最終說:“五分。”

“五分?什麼五分?”行雨懵了懵。

“他說,你這文章寫得,最多值個五分。”宮語忍俊不禁地插嘴。

“五分啊……”行雨掰了掰八根手指,喃喃道:“好像還行?”

得到了林守溪的認可之後,行雨更有自信了,之後的路上,她幫助別人也更賣力了些,當然,她始終不覺得自己在做什麼善舉,她覺得自己是在修行,是在進行紅塵歷練。

被她幫助的人大都誇獎了她,或是誇她人好,或是誇她力氣大,還有人問她年齡的,她實話實說後引來了大家的鬨堂大笑,一個牙齒掉光了的百歲老奶奶還誇她可愛。

被誇獎後,行雨更加驕傲,她審視著林守溪與宮語,覺得他們都美極了,姿色不輸姐姐,她雖喜葷厭素,但卻是男女不忌的,她已經想好自己當上龍王后,將他們都納為妃子的場景了。

雖寄人籬下,但前程似錦,行雨昂首挺胸,大步向前。

除此之外,她也很關心林守溪與宮語的情感狀況,早上的時候,他們不知因為什麼原因吵了一架,彼此不說話,她很好奇,他們什麼時候會和好。

她聽說,很多萬年前,父王與母后吵了一架,之後十萬年,直到母后死亡沉入海峽之底,它們也沒說一句話。鑑於這個經驗,行雨覺得,他們少說要執拗個十年。

她再次失望了。

中午時分,林守溪端了杯新茶,恭恭敬敬地送到了宮語面前,為早上的衝動道了歉,宮語飲過茶,也坦言自己有些胡攪蠻纏,下次不會了,兩人相視一笑,就此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