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帝一邊喝酒,一邊看向林雲離去的方向。
“追不上了。”
黑帝寒著臉,道:“那隻冰鳳不僅速度快,還將沿路的氣息全都掩蓋了,怕是擁有上古神凰的血脈。”
“為什麼就不能是真的上古神凰呢?”
炎帝忽然開口道。
其他幾人面色一變,目光全都看向了炎帝,眼中閃過抹異色。
炎帝笑道:“我就隨便說說。”
陳子龍不在糾結這個,看向炎帝手中的畫卷,道:“這神月圖怎麼處理?”
“還給他唄,還能咋樣,總不能真貪了吧?這傢伙小氣的很,對自己收集的寶物,連碰都不願讓人碰。真給拿走了,肯定會搶回來的。”炎帝瞥了瞥嘴道。
“走了,我倆要先回去了。”
黑白二帝,衝幾人說了一聲,化為流光率先離去。
炎帝緊隨其後,握著神月圖消失在原地。
“你隨我回去一趟,你這傷也不是沒有辦法。”陳子龍看向天玄子道。
天玄子搖了搖頭,苦笑道:“一件小事都沒辦法,怎會有臉回去。”
“你的傷?”
陳子龍皺眉道。
“我自己想辦法,御青峰這一劍,對我來說也未必全是壞事。這些年我確實太順了,小看了劍宗,也小看了瑤光。瑤光不是還要成帝嗎?那小子不是說還要回來嗎?我等著便是!”
天玄子說著話,行了一禮便徑直離去。
身影在風雪中,顯得形單影隻,頗為悽離。
唰唰唰!
一隻白貓,從遠處走來,直到此時天玄子方才露出抹笑意,而後彎腰將白貓抱在懷裡。
一人一貓,靜靜離去。
陳子龍看著天玄子的背影,心中暗道,這傢伙倒是有些骨氣。
不過經此一戰,玄天宗怕是要蟄伏許久了,這一戰損失太大,不僅僅是一名聖君。還有玄天宗多年積攢的聲威,全都毀於一旦,三年之內怕是難有什麼起色。
……
……
一條如巨龍翻滾的磅礴江河,從古老的荒山流淌出來,於陸地之間發出巨大的轟鳴。
河道足足有上萬米寬,即便是龍脈境強者,站在江水之邊也會感到自身的渺小。
河水中偶有巨大無比的妖獸竄出,呼吸之間,江河會激盪起難以想象的浪濤。
這是荒古域中最古老的河流,名為荒河!
荒河之畔有一座偏僻幽靜的山谷,此地離方才御青峰出手的荒古戰場,足足有七百多萬裡的距離。
此刻,荒河之畔,小冰鳳化為小女孩模樣落下。
唰!
剛一落地,林雲便單膝跪在地上,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他身上的蒼穹聖衣,早已被重新封印落在體內,渾身傷勢慘不忍睹。
小冰鳳上前檢視了一下林雲的手腕,沉吟道:“你這四條龍脈都傷的太嚴重了,即便有青龍神骨,短時間內怕是很難恢復,你試一下。”
林雲點了點頭,盤膝而坐,催動青龍破天訣。
青龍神骨頓時隨之綻放光芒,不過那些光芒落在龍脈上時,大部分都無法滲透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