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紀靜春’這番話,眾人心頭一凜,看來和之前猜測的一樣,是死是活就看這一戰了。
薛藝紅目光凝重,緩緩說道:“各位,這傢伙就算是一縷殘魂,但他畢竟曾是武聖,各位可千萬要小心了,今日是死是活,可就全看大傢伙的手段了。”
他這番話就是在告誡其他三人,接下來大家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誰也跑不了。
誰背地裡偷奸耍滑摸魚放水,那就一起在這裡給戰無敵陪葬吧。
其他三人齊齊點了點頭。
韋冠看了邢錦城一眼,然後說道:“你保護好紀老,若是紀老出現任何差池,你也留在這裡吧。”
邢錦城畢竟只是一個潛龍境武者,在這一戰中沒辦法提供任何助力。
他現在最大的作用,便是守護紀靜春的安全。
畢竟這一路走來,紀靜春雖是沒有提供武力上的支援,但各種翻譯工作只有他能做。
“是,四位前輩儘管放心,晚輩一定護好紀老的安危。”
邢錦城點頭哈腰的說完,急忙帶起紀靜春朝著遠處狂奔而去。
場中的局勢,瞬間變得劍拔弩張起來。
戰無敵雙手揹負,目光桀驁的看向四人,盡顯一派宗師氣度。
他眼中有著幾欲凝結成實質般的戰意,仿若一個天生好戰的狂熱分子,為戰而生,為戰而死。
“就讓吾看看爾等四人的實力吧。”
戰無敵目中戰意噴薄,朗笑著說道。
他話音剛剛落下,抬手一招,空氣中的流動的元氣在此刻凝結成一柄柄短劍,宛若狂風暴雨般朝著四人攢射而來。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令得四人面色微變,各自紛紛作出應對。
蘇御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第一時間就催動了白玉冠。
白玉冠通體一震,然後撐起一個光幕,將他整個人籠罩在內。
“砰!”
元氣凝結而成的短劍,在此刻一一攢射在光幕上,如同一顆顆碎石密集的落在平靜的湖面上,蕩起一道道急促漾開的漣漪。
看到光幕能擋住戰無敵的這一擊,蘇御不由長鬆了一口氣。
這白玉冠確實是給力啊,說能擋住天階武技以下的所有攻擊,還真就能擋住天階以下的所有攻擊。
當然,戰無敵能瞬間催動這地階武技試探眾人,倒也確實是讓蘇御感到有些驚訝。
可能在武聖的手中,天階以下的武技,都已經能做到信手拈來的地步了吧?
就在蘇御利用白玉冠輕鬆抵禦戰無敵這一擊時,其他三人可就沒有他這麼輕鬆寫意了。
韋冠催動了武技,在自己面前形成一道元氣盾牌,抵禦攢射而來的劍雨,那一柄柄短劍撞在盾牌上,發出急促的悶響聲。
而在劍雨的撞擊下,韋冠整個人直接雙腳陷入了草地,膝蓋盡數沒入。
至於邵尚勳的應對之法,則顯得飄忽不定起來。
他整個人化作一道道殘影,每一次都能在劍刃臨身前騰挪避開。
薛藝紅則是手持一塊令牌,隨著元氣灌入催動,令牌通體一震,然後化作一個元氣罩,將他籠罩在內,迎接漫天的劍雨攢射,雙腿亦是陷入了草地裡。
當劍雨散去,場中四人不由觀察了一下其他三人抵禦劍雨的方式,然後暗中推敲對方的修為如何。
蘇御無疑是最為輕鬆寫意的一個,甚至連泥土都不曾沾染絲毫,其他三人,則略顯狼狽。
“一起上!”
四人對視一眼,各自發起攻擊。
蘇御手持赤眼游龍戟,體內元氣如同潮水般往裡灌注。
同時他腳下的雷弧履綻放出刺目的雷弧。
下一瞬,他已經化作一道殘影,直奔戰無敵激射而去。
其他三人看到這一幕,眼中皆是閃過一絲錯愕。
這傢伙到底什麼來路,身上這麼多地兵?
不過此刻他們已經沒心思去注意蘇御身上的地兵了,畢竟大家現在身處一條船上,隊友越給力,那勝面不就更大一分嗎?
“吼~”
蘇御第一個完成近身,手中的赤眼游龍戟抵在戰無敵面前,然後驀然睜開,一雙赤色血眸在此刻和戰無敵完成對視。
看著赤眼游龍戟的赤色血眸,還有蘇御腳下那雙綻放刺目雷霆的靴子,戰無敵面色不禁流露出一絲詫異。
“這是三階雷劫鼠的元晶打製而成的靴子?”
“還有這雙眸子,吾倒是有幾分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