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鹤没动,姜满棠反而心慌意乱的赶紧移开,尽力离他更远一些,太阳穴却突突个没完,满脑子都是荒谬的想法——
牛仔布料泛着雨水潮湿气息。
体温却灼热。
烫的姜满棠整个人局促不安。
气氛也变得不太对劲。
展鹤个子高出很大一截,不得不弯腰,歪着头睨她。姜满棠更慌了,就快要按耐不住逃跑,忽然听他道:“说说吧。”
姜满棠:“?”
她的大脑现在正处于被美色迷晕的状态,根本转不了弯儿,迟疑道:“说,什么?”
“……”
展鹤收回停留在姜满棠那儿的视线,放松身体完全陷入沙发里。
额前零碎的发挡住他眉眼,灯光照不进这片狭窄的角落,蜿蜒的雨痕爬满背后的整面玻璃墙。
一切都显得他这人格外阴郁。
一两秒沉默之后,展鹤仿佛终于打破内心的壁垒,缓声说:“为什么一个人偷偷跑来扶江市?”
是一时兴起过来玩?
还是,有什么特殊的理由?
或者,为了什么人?
一个,对她而言,很重要的人。
展鹤不敢直白的表达内心想法,所以只能选了个比较妥帖的问法。尽管如此,仍让他有种不安定的感觉。
心墙竖立太久,随随便便打个芝麻大的洞都让他害怕。
展鹤突然不想听答案了。
但姜满棠没给他逃避的机会,理所当然地回答:“当然是为了找你啊,我在扶江市又没其他认识的人了。”
咚得一声巨响,仿佛一枪开在心口处。
展鹤懵住了,紧随其后而来的是强烈的赧然。他难得有这么笨拙的时候,大脑一片空白,压根儿不知道该如何接这个话茬。
但感性先一步行动,使他脱口而出一句:“为什么?”
姜满棠一木,陷入短暂的失神。
在高铁上,她详细计划过一番。见到展鹤要先发制人,直接贴脸问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对自己起的歹心,为什么瞒了这么久不说。紧接着,趁他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告白,这样就能顺理成章在一起了。
但计划归计划。
一见到展鹤,姜满棠的勇气顿时消弭。
她起身避开他,自顾自收拾行李箱,小声嘀咕:“考前你不是向我承诺过么?暑假要带我来扶江市玩,你可不能不认账。”
经过提醒,展鹤终于想起,确实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