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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势力博弈朝堂新变(第1页)

墨刃悄然退下后,玉沁妜依旧静立窗前,身影被斜照进殿的暮光拉得修长。她的目光久久停留在宫门外那道渐行渐远的车辙印上,尘土微扬,马蹄声早已消散在街巷深处。那辆看似寻常的空粮车,早已拐过街角不见踪影,可她指尖却不自觉地轻轻摩挲着袖口一处细微的褶皱——就在方才取信的瞬间,指腹曾不经意掠过纸条边缘那一丝粗糙的毛刺,仿佛预示着某种隐秘的不安。

殿内寂静如水,唯有风穿窗而过,拂动帷帘轻响。她缓缓转身,步履沉稳地走向案前,衣袂无声滑过地面。提笔蘸墨,笔锋微顿,随即在素笺上落下一列清峻小楷:彻查近五日内所有进出宫门的官员名录,凡有私下频繁会面、行迹可疑者,务必详录其往来时辰与接触之人。字字凝神,句句缜密,无半分拖沓。

密令写罢,她亲自检视一遍,确认无误后,将笺纸仔细卷起,封入一只青漆小筒之中。漆面温润泛光,筒身刻有极细的云纹暗记,唯有天机楼暗阁方可开启。她唤来心腹内侍,低声嘱咐几句,那人躬身接过,脚步轻悄地消失在殿外回廊深处。

夜色正悄然笼罩宫城,而这一道指令,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终将在暗流中激起层层波澜。

不过两个时辰,凌霄便已抵达宫中。他并未从正门入内,而是悄然自西廊的檐角轻跃而下,衣袂随风拂动,一袭素白纱衣被夜风掀起一角,露出腰间悬挂的七个玲珑香囊,各自绣着不同纹样,隐隐透出幽淡香气。他缓步走入殿内,将一叠薄如蝉翼的纸张轻轻搁在案上,语气漫不经心,仿佛只是闲来叙话:“户部左侍郎这三日里去了兵部足足四趟,每次都是散值前后那片刻工夫,行踪隐秘,连守门的老卒都说不清确切时辰。另有六名中层官员联名递了折子,请求减免边镇赋税,措辞工整严谨,笔迹虽各异,但行文风格如出一辙,倒像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玉沁妜闻言,指尖轻挑,缓缓翻开那几份奏折。她并未逐字细读其中内容,目光只在落款姓名与用印位置稍作停留,唇角微微扬起,笑意清冷而疏离:“为民请命?可笑。这些人连边镇今年收成几何、粮仓存粟几石都未曾亲查,反倒先替百姓喊起冤来,真是情真意切得令人动容。”

凌霄倚在朱漆廊柱旁,一手插在袖中,另一手慢条斯理地掏出酒葫芦,仰头饮了一口,酒液微凉,顺喉而下。他眯眼望着殿内烛火摇曳,声音低哑带笑:“义姐打算如何处置这群‘忠臣良吏’?是要当场揭破,还是借势推波助澜?”

“不急。”玉沁妜将奏折轻轻推至案角,神情从容,仿佛一切尽在掌握,“让他们继续写,继续联名,继续奔走相告。你去查他们每一个人——祖上三代履历、姻亲往来、门生故吏、账目收支,事无巨细,尽数梳理清楚,建册归档,不得遗漏半分。我要知道谁与谁曾在私宴上把酒言欢,谁曾为谁家公子牵线提亲,甚至连哪家夫人偏爱哪一家的胭脂水粉、每月采买多少,也都给我记下来。”

凌霄眉梢微挑,眸光一闪,似有所悟,低声笑道:“这是要织一张大网,等他们自己一步步走进去?”

玉沁妜未答,只是抬手拨了拨烛芯,火光跳动间,映得她侧颜沉静如深潭,不见波澜。

不是一网打尽,而是静待大网自成。她抬眸望向他,目光沉静如深潭,“结党最怕暴露,一旦察觉风声不对,便会急着联络后台、互通消息。你现在就去放个风声——就说天机楼近日巡查力度骤增,已有数人被列为重点盯防对象,行踪处处受限。”

凌霄咧嘴一笑,眼中闪过一丝了然:“明白了,这是要让他们心里虚。人心一乱,动作就容易出错,破绽自然也就来了。”

她轻轻点头,语气温淡却不容置疑:“但切记,不可抓人,也不可拦截书信往来。让他们传,越快越好,越多越好。我要的不是这几只慌张逃窜的小虾米,而是藏在暗处、牵线控局的那条大鱼。”

凌霄收起腰间悬挂的酒葫芦,拱手正欲退下。脚步未稳,身后又传来她的声音,清冷如秋夜霜风:“还有一事,莫要忘了——昨日申时三刻,一辆运炭车自北巷离宫,车夫右腿微跛,驾车时惯用鞭柄撑住膝盖借力。你让墨刃暗中查一查,此人是否也在那份名单之中。”

凌霄脚步一顿,眉峰微动,低声喃喃:“这动作……和前几日送粮进城的那个车夫,竟是一模一样?”

“正是同一人。”她答得极轻,却字字如钉入木。

他神色骤然一凛,眼底掠过一道锐光,不再多言,转身离去。廊下风起,卷起衣角翻飞,仿佛连空气都悄然绷紧了几分。一场无声的棋局,已在寂静中悄然落子。

次日清晨,天光初透,乾元殿钟鼓齐鸣,百官依制入朝。乾元殿内,玉阶巍巍,蟠龙柱间香烟袅袅,群臣分列两班,肃然而立,衣冠齐整,鸦雀无声。

忽闻礼部员外郎林修远越众而出,身姿挺拔,声如清泉击石:“启奏陛下,自乱党伏诛,社稷重安,民心渐归,天下已有承平之象。然朝政虽稳,言路却闭,百官议政之权久遭压制,恐非长治久安之道。臣斗胆进言:请复设谏议大夫一职,广开言路,纳群臣之智,集万民之思,以彰圣上清明之治,显朝廷恢弘之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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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语毕,余音尚在殿中回荡,便见户部主事周文渊、刑部郎中沈允之、太常寺少卿裴景明相继出列,拱手同声道:“臣附议!愿陛下俯察下情,兼听则明,集思广益,共商国是。”

一时之间,数道目光汇聚于凤座之上,殿内气氛悄然紧绷,仿佛一根拉至极限的弓弦,只待女帝一言定乾坤。

玉沁妜端坐于九凤金雕御座之上,眉目沉静如深潭止水,指尖轻轻叩击着鎏金扶手,节奏缓慢而从容。她并未立即作答,而是微微抬眸,扫视群臣一圈,唇角浮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言路当开,此言不虚。”她终于开口,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穿透大殿,“若闭塞视听,拒纳忠言,何以称明君?何以服天下?”

群臣心头一松,以为女帝将顺势应允。

岂料她话锋微转,语气渐凝:“然‘广开’非‘滥开’,‘纳谏’非‘纵言’。若人人皆可随意陈词,政令未行先乱于口舌,朝堂纷争不断,号令难出宫门,反成祸乱之源。是以开言有度,议政有序,方为治国正道。”

众人屏息凝神,不敢稍动。

只见她缓缓起身,凤袍轻曳,目光如炬:“即日起,设立御前评议司,专司军国要务参议之事。择七名品行端正、才识出众之官员轮值入阁,参与机要商议。人选由朕亲定,议题由朕亲裁,三日一轮换,不得连任,亦不得私相授受。凡所议之事,须经朕批阅方可施行。”

此令一出,殿内顿时陷入一片死寂。

方才那几位上奏之臣面色微变,眼神交错,皆露惊疑之色。他们原意是以“广开言路”为名,推动恢复旧时三省六部共议朝政之制,借此削弱女帝独揽大权之势,使朝政重回群臣合议之轨。却不曾想,玉沁妜竟顺势接招,表面应允共议,实则另立新制,将议政权牢牢掌控于自己手中。

这“御前评议司”,看似开放参政之途,实则形同虚设——人选由她亲点,议题由她划定,时限又极短促,轮值官员不过是在她设定的框架内走个过场罢了。所谓“集思广益”,终究只是她一人耳中的“有益之音”。

更令人忌惮的是,此举既未违背“纳谏”的道义,又彻底堵住了群臣借制度之名夺权的退路。她以柔克刚,化攻为守,不动声色间便将一场潜在的政治风波消弭于无形。

殿中百官面面相觑,无人再敢出声。有人低头垂目,暗自叹息;有人神色复杂,似有所悟;更有甚者,心底悄然升起一股敬畏——这位执掌江山的女子,不仅手段凌厉,更深谙权术之道,步步为营,滴水不漏。

晨光透过高窗洒落殿心,映照在玉沁妜的侧脸上,轮廓分明,冷艳如霜。她重新落座,指尖再度轻点扶手,一如最初那般平静,仿佛方才那一番雷霆手段,不过是拂去案上微尘,举重若轻。

大殿寂静如渊,唯有香炉中青烟袅袅上升,缭绕不散,仿佛也在默然见证着这场无声的博弈终局。

退朝之后,玉沁妜缓步返回御书房。檐角风铃轻响,廊下宫人垂肃立,无人敢多言半句。她步入内室,方才落座,案前香炉青烟袅袅,墨刃便如影随形般悄然现身,衣袂未动,气息沉稳。

他双手呈上一份密录,语调低而清晰:“昨夜三更时分,户部左侍郎府邸后门驶出一辆不起眼的黑篷马车,车帘紧闭,前后无灯。车内有两人密谈,持续约半个时辰。其中一人声音低沉沙哑,似有意压低嗓音,掩饰本来声线。属下已命耳力敏锐之人反复辨听,仍未能确指其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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