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呢,隊長當然還活著,他必須還活著!”
殷琪擲地有聲地說道,她的音量甚至蓋過了酒吧裡的音樂和人聲,吸得人人注目。
張冬城連連點頭:“你說得是,隊長是什麼人啊,他可是打不死的鐵人。逆界算什麼,黑民算什麼,他可不是那麼容易被打跨的人。”
殷琪眼神一陣變幻,突然端起杯子道:“認識你這麼多年,就今天這句話最合我的心意,來,我們敬隊長。”
張冬城舉杯和她輕碰:“敬隊長。”
一飲而盡。
張冬城看了看時間:“走吧,時候不早了,過幾天驚濤堡的人要過來談判,你去旁聽不?”
殷琪搖頭:“我沒興趣。”
她又道:“你先走吧,我呆會自己回去。”
殷琪是職級6的狩獵者,張冬城自然不必替她擔心,但還是叮囑道:“少喝點。”
“囉嗦。”
張冬城嘻嘻一笑,丟下酒資,離開了酒吧。
他走了之後,殷琪自己獨飲,不知不覺,她的腳邊已經堆滿了酒瓶。人在有心事的時候,最容易喝醉,哪怕是昇華者也不例外。
片刻之後,殷琪已經滿身酒氣,她又猛灌了一大口,這才擦了擦嘴,吐出一口強烈的酒氣。
“隊長,如果你還活著,為什麼不回來……”
“為什麼不回來看看我們……”
她突然‘啪’一聲趴到了吧檯上,似是睡了過去,這時,有幾個男人走了過來,他們看了看睡過去的殷琪,不懷好意的笑了笑。
其中一個臉上全是刺青的傢伙就要把殷琪抱起來,可這時,後面卻有人聲音低沉地道:“別碰她。”
刺青男子轉過身,原來是個中年漢子,臉上是歲月留給他的滄桑,他的眼神幽遠深邃,是個極有味道的男人。
“你是誰啊,我們做什麼要你管?不想受傷的話,就快……”刺青男子伸手想去推開這個男人,不料話還沒有說話,就看到對方閃電般捉住自己手臂,猛地一旋,便聽咔嚓一聲,他的手臂已經被扭斷,斷骨都刺出了皮肉。
他愣了下,跟著才慘叫起來,指著中年男人吼道:“給我打,打死他算我的!”
話音剛落,那中年男人已經一手探出,掐著他的脖子,只用一條手臂,就把他拎了起來,輕鬆得像是在拎一隻小雞。
刺青男子這時毫不猶豫,只要對方願意,輕輕鬆鬆就可以把自己捏死。
這時男人將他丟了出去,低喝一聲:“滾!”
爬起來的刺青男子再不敢說話,在兩個同伴的摻扶下,離開了酒吧。
中年男子這才來到殷琪旁邊,搖搖頭道:“酒量本來就不好,還喝這麼多,你不醉誰醉?”
他在旁邊坐了下來,殷琪似乎感覺到旁邊有人,微微抬起頭,眼睛張開一條縫隙,含糊不清地說。
“隊長,你回來了嗎?”
“嗯,回來了。”
“隊長,不要再走了好不好……”
“好。”
不知過了多久,殷琪這才醒來,她捂著腦袋坐起來,發現自己還在酒吧裡。酒吧已經打烊了,整個大廳裡便只有她一個人。
她愣了下,依稀記得自己好似做了個夢,夢到隊長回來了,就坐在自己旁邊。
她看向旁邊的高腳椅,心裡七上八下地伸出手,摸了摸椅面。
椅面是涼的。
殷琪自嘲般笑了笑道:“我真傻,都多大的人了,還做這樣的夢。”
她跳下高腳椅,準備離開。
酒吧外面,窗戶旁邊,有人朝裡面看了眼,這才轉身離去。
傍晚時分,一輛磁能車抵達蒼都家的大門口,車門開啟,天陽、薰、千虹和今天充當司機的小鳥,四人陸續從車上下來。
自從天陽離開堡壘後,他那輛‘藍光’磁能車被堡壘回收,於是今天只能讓小鳥開車來接,不然天陽只好找韓樹幫忙了。
只見房屋門前的車位上已經停了好多輛磁能車,那輛有些破舊的明顯是韓樹的,那輛小巧的並且有塗鴉的則是老徐家的,看起來朋友們都已經到齊了,天陽連忙上前,按響門鈴。
很快門就開啟,穿著圍裙的蒼都冒了出來,天陽看到他手上還拿著一把勺子,沒忍住笑出聲。
蒼都揮舞著勺子道:“笑什麼,再笑晚上你沒東西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