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陽眯了眯眼:“王凌君?那個‘公正者’?看來兇手的來頭不簡單啊,竟然能夠獲得‘公正者’的庇護。”
他緩緩起身。
“只不過,今天這件事,可不是他王凌君能夠插手的,他最好明白這一點。”
天陽抬起頭,淡淡道:“帶路。”
薰幾人躍躍欲試,想要跟去,但被天陽留了下來。
很快,天陽便來到了拾荒城的西北角,這裡聳立高牆,儼然被‘公正者’圈了起來,設為私宅。
不過,以他天階強者的身份,倒是有資格這麼做。
此時,王凌居的大宅門前,議會士兵和‘公正者’的護衛正在對峙,氣氛緊張。天陽一下子,便看到阿道夫靠著車子正在抽著煙,龔智賓則揹著雙手在原地打轉。
他們看到手持‘血飲’的天陽來到,前者把煙丟到腳下踩熄,後者則堆起虛假的笑容朝天陽迎來。
“天陽議員,你回來了呀,這回來得可算及時。你放心,我們一定會調查清楚,如果姓王的家裡藏著犯人,咱們議會哪怕跟他開戰,也要他把人給交出來。”
胖子說得肥肉亂顫,聽上去義正言辭,但都是些空話,沒有一句落到點子上。
“你得了吧,都這時候了,就別說漂亮話。”阿道夫皺著眉頭道,“天陽議員,這件事有點棘手,你的扈從雖然肯定兇手就在王凌君的家裡,但我們沒有任何證據,畢竟這是‘公正者’王凌君,就是議長也得賣他幾分薄面。”
天陽點點頭:“我知道了。”
“交給我處理吧。”
阿道夫兩人點點頭,還以為天陽會暫時退避,不料他徑直越過議會計程車兵,往人家大門走去。
王家的護衛立刻湧了過來,舉起槍指著天陽吼道:“退後!退後!”
天陽面無表情,抬手一拂,沒有任何技巧,純粹以星蘊形成一道力場,將王家護衛拍了個人仰馬翻,接著嗆一聲,血飲出鞘,鏽紅刀光呼嘯而去,直接把王家的大門劈成兩半!
啪噠。
阿道夫剛拿到手裡的第二根香菸掉到了地上。
龔智賓則一臉茫然,以為自己看錯了,使勁揉了揉眼。
結果。
沒錯!
王凌君家的大門被天陽一刀劈成了兩半,轟隆一聲砸到了地上,砸得地面都輕輕晃了下。
阿道夫驚愕過後,嘴角緩緩有笑容洩出,用自己才聽得到的聲音說:“真他媽過癮,天陽議員做了我想做又不敢做的事,嘿,這下有意思了。”
龔智賓這時才‘啊’一聲叫出來,扯著阿道夫的胳膊道:“這這這,這下怎麼收場,那位可是‘公正者’,這天陽議員也太沖動了,一刀把人家的大門給劈了,這要怎麼收場。”
“慌什麼,天陽議員既然敢拆王凌君的大門,必然做好應對之法,胖子你就看著好了。”
阿道夫一臉嫌棄地撥開胖子的手。
這時,王家大宅中一股氣勢沖天,接著一個帶著淡淡威嚴的聲音從裡面傳來:“年輕人,不覺得自己太狂妄了嗎?”
“便是你們議長上門,也得對我客客氣氣的,你這可比雷釜還威風。”
天陽淡淡一笑:“王先生說笑了,我不及議長一分,只是不這麼做的話,哪裡請得動王先生你出來一見。”
說話間,便見前方大宅門中出來一人,約莫四十左右,面白無鬚,容貌威嚴,身形如松,步伐沉穩地朝大門處走來。
天陽打量這位久負盛名的天階強者,心道這姓王的倒也有幾分賣相,至少比穹武強多了。
王凌君大步來到門前,臉上沒有半分表情,淡淡地望向天陽:“現在我來了,你待怎樣?”
“很簡單,把昨晚摸進我莊園,行刺我女兒的兇手交出來,我立刻向王先生公開道歉,再替王先生把門修好,日後王先生有需要用到我的地方,說一聲既可。”天陽嘴角噙著笑意,不緊不慢地說道。
王凌君失笑道:“這話讓雷釜來說還差不多,你一個小小的議員,有資格跟我說這種話嗎?”
“不說我家中沒你們要找的人,便是有,既在我王某的籬下,便是我的客人。作為主人,王某更無將客人交出去的道理!”
天陽搖搖頭道:“王先生,你號稱‘公正者’,我看你一點也不公正嘛。人在不在你府上,你比我更清楚。”
“如果你家中確實沒有我要找的人,何不大方一些,讓我入屋轉上一圈,不就一目瞭然?”
王凌君哈哈大笑:“年輕人,你當王某的家是什麼地方,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這拾荒城勢力混雜,還不是你雷霆議會說了算。即便是,你一個小小議員,怎麼,還想隻手遮天?”
天陽微微閉眼,再張開眼睛時,眼神深邃,他迎上王凌君的視線道:“今天你要把人交出來,我便欠你一個人情,如果你硬要攔我,那麼明天開始,拾荒城將再無‘公正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