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裡嚴加訓練的從容魅惑彷彿因為恐懼和焦急有些破裂——
動作大到聲音都有些急促:“殿下說的,難道往日奴向殿下彙報,便耽誤了伺候殿下不成?”
不是,怎麼還開始用強了呢?裴涼一邊手忙腳亂的摁著這傢伙不安分的手腳,還得擔心手重了在人家一身吹彈可破的面板上留下可怖的紅痕。
束手束腳的結果就是,這傢伙更是得寸進尺,還真一副今天不把她辦了不收手的架勢了。
裴涼便是幹得出前男友現男友隔斷時間輪換人的渣事,那也做不出來站在一個人血淚上享受人伺候吧?
於是一個拼命送,一個拼命躲。
最後方玖絕望了。
涼王今日是不肯將此事輕輕放下了,那麼接下來他和弟弟的命運可想而知。
心中絕望的同時,壓抑良久的血性冒了出來。
他緊緊的盯著裴涼看了半晌。
然後用譏諷的表情和聲音道:“裴涼,你是不是不行了?”
裴涼猛地抬頭,與方玖對視。
在方玖眼裡,這般直言一個親王名諱,且羞辱於她,今日怕是活不成了。
可在裴涼眼裡,這句話就彷彿是戳中了她長久以來的一個禁忌。
哪裡是她不行?若不是生不逢時,每個世界早上天了,輪得到你們這些男人提出這種質疑?
這下可不是她的錯,有耳朵的人都聽見了啊,是這男人不但不體諒她的屢屢相讓,動手動腳不成,還出言譏諷。
就怪不得她沒有做出警告了。
果然,方玖看到涼王的眼神頓時深邃起來。
他心裡一跳,就聽對方似笑非笑道:“本王今日有點趕時間,所以沒空在此處逗留。”
“接下來數日本王怕是沒法兼顧這邊了,因此只得節省時間。”
她起身,來到房門前,握著門閂,往左邊一推,整扇門便鎖了起來。
裴涼邊往回走邊道:“不過今日抓到的奸細嘴巴很嚴,不用點特殊手段,是撬不出來的,也只得本王親自上手了。”
方玖臉上先是不明所以,但在涼王閂門的時候,臉色一變,露出了畏懼的表情。
涼王一貫張狂,便是在他房中休息,又豈會管鎖門這種小事?
整個漣漪樓知道她在此的,莫說人,便是一隻蚊子都不敢放進來。
她此時親自鎖門,這個舉動給方玖帶來的揣測和心理壓力是巨大的。
涼王越來越近,那渾身的壓迫力讓人窒息。
接著他整個人便趕緊身體一懸空,下一秒便被吊了起來。
涼王開口道:“哪有審問奸細在床上的?不成體統。”
“奸細便該被綁著,吊起來,好好的拷問。”
方玖算是聽明白涼王要玩兒的花樣了。
他好好的情報彙報,她不以正常的方式聽,非得做出審問奸細的局,彷彿是從他嘴裡拷問出那些情報一般。
饒是方玖見慣場面,此時也難免羞恥無助。
果真自己方才還是惹怒對方了,接下來不知道這人會怎麼折騰自己。
只盼望事後能留半條命吧。
可對方卻沒有去找道具的意思,只是伸手來到他的後背上。
方玖這時候被吊著的姿勢,是後背朝上,整體傾斜。
他身上只罩了一件輕薄的外袍,當涼王的手放上來的時候,他的面板甚至能感受到她手指的溫度。
方玖看不到對方手指遊走在後背上的光景,只感覺到她在沿著繩索的位置摸索了一翻。
然後對方輕笑:“竟是個癖好異常的奸細,打探情報之餘,還在身體上捆一層繩子。”
“這是何人所授?還是你無師自通?”
方玖神色更羞恥了,他緊閉嘴不說話。
老實說他以為被吊著會很難受,可也不知道涼王怎麼做到的,他到了這會兒居然沒有受力集中在一點的不適感。
還算輕鬆。
所以渾身的注意力都不可避免的聚焦在了她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