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姐也不必遷怒我等,我不過一說,你不耐煩倒也不妨礙,只是也得顧慮下三妹的心情。”
“她懵懂無知,今日突然受命,也是惶恐不安,皇姐對母皇如何作想也罷,三妹卻是無辜。”
三皇女聽完,總覺得哪裡不對,卻又想不到點子上。
此時就聽皇姐開口道:“她可不無知。”
裴涼看了眼三皇女:“就算沒有別的原因,母皇選擇三妹當那太女,也是理所當然。”
二皇女真想嘲諷她虛偽。
卻聽她繼續道:“老三富有憐憫之心,心繫天下蒼生,悟性也好,正是開竅的時候。難得的是對的事她會執著己見,且富有耐心。”
“這都是一個優秀帝王的要素。”
“所以並不是老三不好,只是本王更好罷了。”
三皇女聽了臉上露出雀躍害羞的表情:“我,我哪有皇姐說的好。”
二皇女忍耐到極限才沒有用看傻子的表情去看太女。
只是她心中越發不忿,方才裴涼說的話,只包含了她和老三。
也就是說在她眼裡,便是老三這等蠢貨,也是有一絲為帝資質的。
而她卻沒有。
二皇女險些將手攥出血來,只能極力往好處想。
老三現在就是傻子,可權利動人心,她成了太女,周圍人的阿諛奉承,還有隨之而來的特別對待,傻子也會知道權利的妙處。
如今老大在她眼裡淫威深重,如同高山仰止,可她總會有身為太女自覺地一天。
那時候,老大今日的這番狂言,就是老三心裡的刺。
正扭曲快意,就聽老大又將話題落到周駙馬身上——
“妹夫大婚至今,可曾出宮省親?”
周駙馬難免露出一絲沒落:“並未有過。”
便是他爹來宮中看他,也是寥寥無幾,二皇女慣會磋磨人,又豈會讓他自由見家人?
涼王聞言便不贊同的看著二皇女道:“你一天的到處端水,端得還七灑八落的,左右不是人。”
“便可見你不是幹這事的料,成日裡在宮中事也不多,倒不如多體貼下妹夫,多帶他回父家走走。”
裴涼起身,似笑非笑:“畢竟媳婦求岳家辦事,自是得好好表現,對相公鞍前馬後才是理。”
“哪有軟飯硬吃的道理,既有求於人,又想逞威風,天下若是有好處佔盡的事,那也輪不到二妹。”
“你說是吧?”
二皇女臉上是瞬間如同白紙,眼中不可抑制的露出驚恐。
下意識的想要解釋,但看老大那眼神,二皇女便知她並不是隨口一詐,而是——
此時二皇女如芒在背,甚至連老大老三什麼時候走的都不知道。
回過神來的時候,駙馬已經送了兩人回來了。
二皇女抬頭看了他一眼,駙馬長得是不差的,婚前也是京中有名的美人。
只是這一股子喪氣她看了厭惡。
此時這賤人,臉上竟然帶著些許的笑意和紅暈,一見自己視線過來,甚至來不及收斂。
想到當著自己的面,老大都不知收斂的勾引,還不知道出去這會兒又說了什麼。
二皇女臉色越發陰沉,周駙馬臉上的笑意完全消失,剩下的只窒息的沉默。
二皇女起身,慢慢走近對方。
隨著她的靠近,周駙馬的身體竟然微微發抖。
她冷笑一聲,一巴掌抽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