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婆子立刻應是,答應的格外帶勁。
哼,那二姑娘楚錦蘭不是與太子情投意合,整天做夢當太子妃?
倘若她是個假的,太子還能看上她?
……
真相已然正漸漸浮出水面,後面的事,不用看也能猜到了。
白翊道,“原來事情是這樣開的頭,那刁姨娘嫉妒假二姑娘即將到來的喜事,所以急著拆穿真相,這高門大院真是處處如深水,人心太複雜了。這樣的府邸,姜姑娘怎麼能住得下去?”
瀛晝道,“這畢竟是真相,她遲早有一天要面對。走一步看一步吧。”
說著,又將鏡中畫面轉到了食為先。
算一算,人間已經過去了五六日光景,她怎麼都沒做好吃的叫他去吃?
~~
前幾日店裡接連線了兩場宴席,可把姜夏忙得團團轉,別提什麼宵夜了,險些連正餐都沒顧上吃。
眼看好不容易忙完,趁著午後清閒,隔壁開綢緞莊的喬三娘又來找她聊天。
喬三娘不到三十歲,為人精幹也很會打扮,平時店裡但有了新料子,必定做成衣裳自己先穿一穿。
今日又穿了一身新襖裙,一進門便喚姜夏,“夏啊,你瞧我這身新衣裳如何?可是前兩天才到的絨背錦做的。”
姜夏嘴甜道,“好看!你人長得好,穿上這漂亮衣裳就更襯得出美了!”
喬三娘笑道,“就你嘴甜!回頭我叫人給你送一匹過來,這種料子外面是錦,內裡翻毛,冬天做襖子可最暖和了。”
姜夏不愛佔人便宜,忙道,“那怎麼成?你進貨也要成本的,我回頭去你店裡花錢買就成了。”
“還用得著你買?”
喬三娘笑道,“實話告訴你,這是有人特意要送給你的。”
“啊?”
姜夏沒聽明白,有人要送料子給她?
“誰要送我?”
喬三娘笑道,“城南祥順織坊的邱少東家看上你了,想託我給你們做媒。”
什麼?給她做媒?
這話一出,前堂後廚所有人都伸長了耳朵,小花也好奇的湊到近前來。
也包括九天之上,天虞宮中的某人。
有人看上那小丫頭了?
瀛晝微不可察的眯了眯眼,朝鏡中看去。
姜夏一臉驚訝的問喬三娘,“你說的是誰?”
喬三娘笑道,“就是喬公子啊,最近天天來吃飯那個,人長得白白淨淨,出手也蠻闊綽。”
姜夏想了想,最近好像確實有這麼一個常來吃飯的年輕男子,一身綢緞,身材微胖,還一見她就臉紅。
“原來他是祥順織坊的東家?”
姜夏摸不著頭腦,“他什麼時候看上我的?”
喬三娘道,“他老早就中意你了,說你人長得漂亮又能幹,不然怎麼會天天從城南跑來吃飯啊?”
“他今年二十,從前讀過書的,一直沒考上功名這才回家繼承了家業,他們邱家有三四家織坊,底子很厚的,他老爹不在了,如今只有一個老孃,不過整日吃齋唸佛,性子也好。你要是樂意,嫁過去就是主母。”
說著還沒等姜夏說什麼,喬三娘又自顧自的展開了聯想,嘆道,“你們兩若是成了,那可是強強聯手,我們泗州城吃的穿的往後都在你們手上了……到時候你可要多照顧照顧我,給我把進價再優惠一些……”
姜夏滿頭暴汗,趕忙打斷道,“三娘,那個,謝謝你的美意,我……有婚約了。”
“什麼?”
這話一出,店中一片異口同聲。
喬三娘愣了,店裡張嫂李嫂春生秦二胖也愣了。
崑崙鏡外的某人卻牽了牽唇角。
“你什麼時候定的親?我怎麼不曉得。”喬三娘忙問道。
姜夏道,“就……前幾天定的。”
“前幾天?”喬三娘趕忙追問,“是哪家的小子這麼有福氣?”
姜夏,“……就,我表哥。”
“表哥?”
喬三娘又是一臉意外,“你哪裡來的表哥?我怎麼沒見過?”
因著瀛晝每回都是直接降臨店中,所以除了店裡眾人對他熟悉,旁人幾乎沒見過他。
姜夏嗯嗯啊啊道,“就是遠房的一個表哥,我三姨姥姥二嫂家大媳婦兒的外甥。”
喬三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