瀛晝嘆了口氣,“那次是本君騙你。”
姜夏,“???你為什麼要騙我?”
瀛晝道,“還不是為了避免你進京以後嫁給太子。你那時滿腦子都是對父母的渴望,很有可能聽從他們的安排,重蹈命簿上的命運。”
姜夏,“……所以你就騙我說我們煮過了?你你你,怎麼能拿這種事開玩笑?”
嘖,起自那以後,她便將他當成了自己人,更有甚者,還時不時跟他造個娃兒……
也太丟人了。
瀛晝咳了咳,低聲道,“明明是為了救你,哪裡是開玩笑?再說,反正昨夜也成真了,就不必糾結了吧。”
姜夏噘嘴,“哼,怪道我那麼疼,都是你的錯。”
瀛晝,“……難道不是都要疼一回的嘛?”
“不成,”姜夏還是噘嘴,“反正我心裡不好受。
嘖,怎麼能被矇在鼓裡這麼久呢,這簡直不像她!
卻見他忽然將手伸向她,給了她一樣東西。
姜夏定睛看去,見是一隻手鐲,似是水晶製成的一半,清透明淨,內裡裹著淡淡一抹硃色,看來十分漂亮。
她眼睛一亮,接過來道,“這是什麼?”
某人努力討好,“給你的賠罪禮。”
姜夏這才高興起來,美滋滋的戴在手腕上,道,“真好看。”
誰料話音才落,那鐲子閃了三下,而後竟如融冰一般,盡數沒入了她手腕裡。
姜夏頓時感覺有一股清涼由手腕漸漸擴散至全身,甚至腦間,隨之便頭腦清醒,精神百倍,身體也充滿了力量,甚至連腰痠背痛也好了。
她驚訝道,“怎麼進去了?”
瀛晝道,“如此便可以護你刀槍不入,百邪不侵。”
姜夏,“……我還沒過完眼癮呢。”
瀛晝,“……留在你體內護著你豈不更有用?”
“好吧,”
她嘆道,“看在此物這麼貴重的份上,我可以勉強原諒你,但是你往後再也不能騙我。”
“一言為定。”
他道。
姜夏又道,“我們這次可是真的煮過了,現如今事情也都解決了,咱們儘快回江南吧。”
瀛晝頷首,“好啊。”
便聽她又道,“我娘正派人找你,你不如就趁此機會到她面前走一趟吧。”
他又應道,“好。”
一臉乖巧的模樣。
不管怎樣,總歸是得了一個英俊能幹又厲害的夫君,姜夏重又高興起來,主動湊近,摸了摸他的俊臉。
他伸手將她攏在懷中,吻上她的唇角。
正在濃情蜜意,溫柔交纏之時,門外忽然又響起丫鬟們的聲音,“姑娘,早飯來了。”
二人一頓,只好依依不捨的分開。
姜夏忙去更衣,瀛晝則又變回了小金魚。
當然,進魚盆之前,還沒忘幫她清除了被褥上的痕跡,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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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幾日,楚夫人派出去的人果然找到了那位“應公子”。
“聽聞夫人在找在下,不知所為何事?”
他一身書生打扮,乾乾淨淨,俊美出塵,楚夫人可真是越看越喜歡,忙道,“你果然沒有走遠,是一直在京城吧?”
瀛晝點了點頭,“是。”
楚夫人道,“之前是我們楚家對不住你,現如今漪蘭的婚事也退了,你們二人可以成親了,丞相昏迷,我便做主了,不知你意下如何?”
其實楚夫人還有點擔心,他會不會拿喬,沒到他爽快應道,“多謝夫人成全。”
楚夫人便放了心,又道,“你也曉得,丞相這般,宮裡又才退了婚,不好在京城大辦,不如我們就簡單在府裡擺個酒,大禮,你們且回江南再辦去吧。”
瀛晝自是道好。
於是就這般,沒過多久,找了個吉日,瀛晝與姜夏換了喜服,給楚夫人敬了酒,在府中擺了桌家宴,一家人在一處認了親改了稱呼,便算是辦了喜事。
當晚洞房花燭夜,夫妻倆恩愛一番,終於不必再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