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刑人真誠道:“我叫餘化,這是我第一次凌遲,沒什麼經驗,有什麼不對的地方,還請多多包涵,估摸著你也是第一次被凌遲,叫聲方面你可以稍微記憶一下,咱們事後可以互換心得,加深理解。”
啊——
呃——
嗯~~
一聲聲慘叫,麻子叫得跟土撥鼠似的。
不少人捂上了眼睛,只留一條指縫觀看。
這什麼刑啊,真兇殘,幾刀下去,就眉毛、鬍子、頭髮就全沒了。
麻子臉色蒼白無比。
餘化撓了撓頭,職業病犯了。
凌遲是個新刑罰,沒人上手過。
要求片上幾百刀而人不死,技術難度很高,宮中選了半天,才選中了他。
其實吧,他在宮裡只是技術好了點,博了個朝歌第一刀的每名。
一指寬、二指長的小刀,在他手上格外讓人發寒。
“我刀快,你咬咬牙,一會兒就過去了。”
餘化安慰道,剎那間,又是一刀片下。
稱得上刀如疾風,勢如閃電。
啊——
簡單的一聲啊,卻透露著三分悽慘、七分無助、十分可憐的意味。
刀光一閃,便有一塊比指甲蓋還要小的肉從麻子身上削下。
就如同餘化所說,因為刀快,加上傷口小,疼不是特別疼。
可麻子額上豆大的汗水,從臉龐兩邊流了下來,止都止不住。
他終於明白什麼是凌遲了,一刀刀片下來,就跟片雞鴨牛羊一樣,片上數百刀,最後才讓他去死。
餘化對著人群中的瓊霄眨了眨眼睛。
他是截教四代弟子,半年前才入朝歌為官,專門負責……生產寺人。
他和三霄、老趙等人不同,沒有暴露自己修道的身份,就像普通人一樣入朝,期待一點點升職加薪。
因為他是人,想用普通人的方式晉升。
他也相信大商的官制,相信聖明的紂王,會發揮出他的才能。
畢竟連崇應彪那種無可救藥的傢伙都能立下功勞。
麻子身上被剜下一塊塊肉。
又是醫鬧,又是盜屍,這肉連狗都不吃。
子受臉色有些發白,這種酷刑他真的有些不適應。
難怪凌遲處死被稱為封建社會死刑中最殘酷的刑罰,實在是太不人道了。
子受甚至生出了幾絲後悔,我特麼沒事來看凌遲幹什麼?
都無法直視肥牛卷肥羊捲了。
他試圖看向百姓,從百姓的謾罵聲中,尋找到一絲心靈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