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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氏心裡也怕兒媳有了身孕後恃寵而驕,便想著抬舉個妾室出來與她打擂臺,她這個當家太太才能坐享其成。

只是蘇婉寧這一胎尚未坐穩,鄒氏難得消停了幾日。

為了彰顯對蘇婉寧肚中胎兒的看重,鄒氏不僅將流水似的補品送去了松雲苑,還為她挑了四個懂醫理的嬤嬤,生怕蘇氏肚子裡這一胎出什麼意外。

蘇婉寧也在內寢裡安心養胎,閒時去內花園散步閒逛,也不用去料理那些繁雜的家事,只覺得日子是前所未有的安寧與自在。

五月裡。

蘇婉寧腹中胎兒滿了三個月,鄒氏便大張旗鼓地將兒媳有孕的訊息遞了出去,來往賀喜的貴婦親眷們絡繹不絕。

只是少了梁國公府家。

鄒氏與秦氏情誼深篤,許湛與徐懷安也是自小一同長大的密友,蘇氏有孕這樣的喜事,梁國公府怎麼也該親自登門向鄒氏道喜才是。

近來許湛也是悶悶不樂,不僅一連七日都住在樊樓,還因喝多了酒與英一武起了爭端,那些狐朋狗友也漸漸地不愛搭理他。

這下,許湛連樊樓都待不住了。

他不知曉徐懷安是否起了要與他割袍斷交的心思。也不知曉徐懷安為何要與他鬧得如此生分的地步?

他何錯之有?

鄒氏心裡也犯起了嘀咕,她領著婆子們去瞧外書房裡的許湛,一進屋卻只聞到了刺鼻的酒味。

她溺愛兒子,卻也不想兒子糊塗荒唐到此等地步。

「湛哥兒,你究竟是怎麼惹惱了慎之?連帶著你秦伯母都不肯來與我說話作伴了。」鄒氏氣惱不已,便上前攥緊了許湛的衣袖,逼問著他內裡的緣由。

許湛正是頭暈腦脹的時候,驟然聽得鄒氏這番盤問,心下愈發不耐,這便甩開了鄒氏的手,只說:「我沒惹惱慎之,他樣樣都比我好,我怎麼敢惹惱了他?」

鄒氏他的大力刮帶得險些崴了腳,幸而有嬤嬤扶了她一把。

「你素來是個口無遮攔的人,你仔細想想是否說了不中聽的話惹惱了慎之。」

「我沒有。」許湛朝鄒氏怒吼一聲後,便愴然地倒回了扶手椅裡,清俊的面容裡湧現幾分哀傷。

鄒氏哪裡會相信許湛的話語,只在一旁不停地絮叨:「小兒間爭吵打鬧不算什麼大事,你若是有做錯的地方,就該主動去向慎之賠禮道歉。我們兩家這麼多年的交情,可不能毀在你這一張嘴上。」

許湛闔上了眼皮,知曉鄒氏從來不相信他的辯解,便端起桌案上的烈酒,一杯杯地往肚子裡灌。

鄒氏數落了許湛一番,後也懶得再與這醉鬼多計較,瞧著天色尚早,便領著婆子們去了松雲苑。

此時蘇婉寧正在內寢裡插花養性,陡然聽得鄒氏來訪,便慌慌張張地擱下了手裡的花束,招呼著丫鬟們去迎接鄒氏。

鄒氏卻是風風火火地闖進了她所在的內寢,蘇婉寧要上前行禮,鄒氏也只擺了擺手道:「不必了,你快收拾打扮一番,隨我去一趟梁國公府。」

近來鎮國公府與梁國公府生分的訊息也傳進了蘇婉寧的耳朵裡,她與鄒氏懷揣著同樣的猜測,只以為是許湛得罪了徐懷安。

本以為兩家人的情分會就此淡卻下去,沒想到鄒氏會如此在意與梁國公府的情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