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之後見提米爾也不說話了,他才嘆口氣道:
"好了提米爾,我再也不會給你講末日前的事情,這樣你可能就不會那樣痛苦和迷茫,其實你是幸福的,因為你經歷坎坷還活著,我或許可以繼續教你寫字,我指的是英文,漢語的字我不會寫,只會說......然後你可以用我教你的字去寫一本書,一本關於你的自傳,如果你寫了,請把它拿給我閱讀,我想那一定是最美麗的文字,即使它講述的是很悲情的故事。"
“這是一個約定嗎阿爾斯?”
“是的,如果你這樣想,它可以成為一個約定。”
“阿爾斯,你真是個好男人,謝謝你給了我一個約定,我覺得忽然有了夢想!對,我要寫一本書,但先要跟你學習寫字。”
“是的。”
"阿爾斯,你是好人,跟別的男人不一樣,他們睡完我就直接睡覺,從來不會跟我說這麼多話。"
“因為我老了。”
“不,你很棒,相信我,畢竟在睡覺這樣的事上,我可能比你經歷豐富,所以我能給你一個公平的判斷。”
“真的?呵呵,謝謝你了提米爾,我覺得無比自豪。”
“當然,雖然這是末日,但一個能夠把女人弄舒服的男人,依然值得讚許,依然值得誇獎,即使你已經是個老頭。”
“哈哈,你太會說話了親愛的,我喜歡你。”
“真的嗎?這是一個表白嗎?那阿爾斯,讓我跟你在一起好不好?我比你年輕很多,或許過些年你就死了,畢竟我們都沒有原石。你死了,我能伴把的屍體燒了,然後記住你,或許在此之前我還可以給你生一個孩子,你有孩子嗎?”
“孩子?”
老頭雙眼迷離,似乎是在回憶。
“額,有過。”
“那麼他在什麼地方?”
“我想應該已經死了吧,很多年不見了,隨著末日爆而消失。”
“這就對了,我們可以再生一個孩子不是嗎?就好像其他人那樣,我知道即使在末日裡,有人也很能生孩子的,城西賣黃瓜的露西比,她這兩年已經生了三個,那個讓她生了這麼多孩子的男人已經跑了,知道為什麼嘛?”
阿爾斯微笑搖頭,提米爾嬌聲道
“因為他養不起!哈哈,他管露西比叫大母豬!”
提米爾確實還不夠成熟,她的一生太過苦難,因此但凡有一點的樂趣,也能讓她喜笑顏開。
阿爾斯配合的大笑兩聲,表示這可能確實是一個笑話。
提米爾忽然抱住了埃爾斯,輕聲道
“親愛的,別傻笑,我們在一起生活好嘛?”
“你值得擁有更好的。”
“不,阿爾斯,你知道的,更好的事務從來沒降臨過我的身邊,我甚至都從沒有迎來過好的,所以阿爾斯,就這樣吧,給我好的就可以,我不需要更好的!你就是好的,我會滿足的,好嘛?吻我吧!讓我們在這大雨中融為一體吧?”
提米爾崛起了嘴巴,對著阿爾斯,那樣的青春,那樣的陽光,讓埃爾斯看到眼中明亮。
楊牧也看著這一切,就在他們的房間裡,魂無形的飄蕩在牆角。
他有點喜歡提米爾金黃色的短,她的臉上顯然化了妝,掩蓋了她可能並不是很好肌膚,我她看上去白白淨淨,好像是
瑪麗蓮夢露一樣。
楊牧心中剛這樣想,忽然間這座房子破碎了。
楊牧有些精神恍惚。
然後覺得異樣精彩。
這場面好壯觀,所有的一起全都在轉圈。
他的魂,碎木頭,破傢俱,瓦片,花草,光的鐵片,還有已經擁抱在一起的提米爾和阿爾斯,接著還有更多的人,更多的物品。
楊牧猛然醒悟。
是狂暴的颱風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