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去武功山開始,就一直走早路上,這短短的幾,真的生了不少的事情,從琉璃的住所出來,周子軒拖著疲憊的身軀朝著自己的宿舍走去,準備回去好好的休息一番。
今的晚上尤其的黑,可能是將近深秋時分,風有些大了。大排檔和露燒烤,已經所剩無幾,只有幾人零零星星的坐在那,略顯寂寥。
又是這一條街,周子軒來過這裡,他同孟塵曦就在這附近的酒裡見過面。以前他很少會走這一條路回去,懶得再去欣賞夜景和自我陶醉了,穿過這條街,在走過一個花園就能安穩的睡覺了。
花園中,僻靜僻靜的,遙想夏的時候這還被稱作約會聖地了,現在如此寥落,空有的只有秋風和那被吹拂的落葉。
周子軒停下了腳步,在花園裡停下了腳步。
鞦韆上有一個女孩子,一襲白衣,在無人的地方彷如隔世。
她就在那蕩著鞦韆,像是蘭若寺的聶倩一樣,沒有活人的氣息。
讓周子軒打了一個激靈,自己這該不會是走夜路遇見鬼了。
同時也納悶著,現在的女孩子怎麼一個比一個膽子大,都喜歡在夜裡一個人玩文雅,上次東嶺山那個紅女子也是一個人對月飲酒像個神經病一樣。
現在又來個一席白衣的。
他打量著那個女子,感覺有些熟悉,再仔細一看,他認出來了。在6朝雨自殺的那一,他見過她。
女子沒有看到周子軒,只是靜靜的一個人在蕩著鞦韆,直到緩緩的停下。
這些日子,她輟學了,每幹著各種各樣的工作,體會著姐姐曾體會過的一切,她明白了姐姐自殺的原因,因為死亡有時候是一種解脫,一種幸福,更是一種勇氣。
她緩緩地站起身子,看了看隨身攜帶的揹包,一的工作,只拿到了這麼一點點報酬,完全不足債務的萬分之一,並且債務還在不斷地增加著。
鞦韆還在蕩著,可上面的人已經不見了,她低著頭走著,忽然她感覺到自己的前方有著一個身影。
她抬起了頭,在月光之下,她看見了這個人的面孔,她一眼就認出來了,這是曾經幫助過她的人。
“你有錢麼?”女子看著周子軒麻木的著。
“啊?突然間問這個做什麼?”周子軒一頭霧水,難道她想找他借錢,不是,這才第一次見面就提錢,是不是有些過分啊。
難道她是看自己弱,附近更沒有什麼人想要劫道?周子軒聽過學校周圍有社會人員劫道,可他還是不相信。
“我需要錢,如果你有錢我可以把自己賣給你。”少女盯著周子軒的眼睛著,如果不是走投無路,她也不會這種話,放在幾年前,她何須會為了這個煩惱。
周子軒不瞭解她,自然不知道她有著什麼樣的過去。
“啊啊?”見少女的話越越離譜,周子軒都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問題了,在光化日,不,月光普照的郎朗夜空,居然這如此低俗的話,讓他對這個女子的好感度降到了冰點。“我沒有錢,就算有錢也不會花在這裡。”
女子點了點頭,不介意他怎麼,從他的身旁走過,同時淡淡的道“那麼,就算了。”
周子軒看著她遠去的背影,那種柔弱的模樣,以及提起金錢沒有任何的渴望,並不像普通的拜金女。
“等一下!你很缺錢?”周子軒朝著她的背影喊著。
“我不缺錢。”少女沒有回頭,只是停了停身子,然後繼續朝著黑夜前行,直到身影完全消失在黑夜,彷彿被吞沒了一樣。
這算邂逅麼?周子軒撓了撓頭,可這個邂逅一點也不美麗的,本想回去躺被窩裡做個好夢的,此時睏意也沒了,更有些猶豫不決,“總有些不放心,跟上去看看好了。”
多管閒事是他的風格,以前是想管沒能力,現在就不一樣了,翻牆,跟蹤,疾跑,感知周圍,躲避監控當個採花大盜都綽綽有餘。
周子軒覺得他和這個少女很有緣,他兩次尾行的都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