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人,聽說令嬡名動揚州城?”沈沛總算是說了一句讓許玉春聽得懂的話,許玉春忙不迭的點頭。
用盡平生的智慧,把許夢嬌誇得天上有地下無的。
沈沛不甚在意的點了點頭,說出了那日畫舫遊船的事情,“聽聞許大人是要為許小姐擇婿?只可惜啊,本王已有了王妃,可府中側妃的位置還空缺著,本王既然來到了揚州只當是入鄉隨俗,不好壞了揚州城的規矩,不如許大人回府同令嬡商議商議,正妻之位怕是不成了,側妃之位,許小姐可會嫌棄?”
許玉春被這天上掉下來的餡餅砸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沒想到峰迴路轉,柳暗花明還有這麼一遭?
直郡王這是看上了許夢嬌嗎?
他就說許夢嬌那長相那模樣怎麼可能有人不喜歡?郡王側妃?
許玉春因為這句話,喜得渾身都舒坦起來,難道,難道他以後就是郡王的岳丈了嗎?
許玉春因為沈沛的這句話,就要承諾些什麼,卻被沈沛悉數打斷,讓他先回府去和許夢嬌商量商量。
許玉春離去的腳步明顯快了很多,沈沛唇邊勾起一個嘲諷的笑,也沒多看許玉春一眼,把這事兒解決之後,沈沛便回去了朝陽院。
他見若冉正在繡荷包,走到她面前去邀功,“本王把許玉春給打發了。”
若冉卻頭也沒抬,繼續繡著荷包,見到是沈沛過來,在他腰間比劃了一番,隨意的應了聲,“嗯……嗯……”
“本王說了,要納許夢嬌為側妃。”沈沛見若冉滿不在乎,只覺得滿腔熱情被潑了一盆涼水,“你聽見了嗎?本王要納許夢嬌為側妃。”
“奴婢聽見了,奴婢知道您這麼做一定是有原因的,許小姐不是說她父親要把她送給烏寶林當填房嗎?一個商人的填房,哪裡比得上郡王側妃的位置?許玉春一定是心動了。”畢竟許玉春看起來就不聰明。
要真的聰明,也幹不出這種蠢事。
要胃口不是那麼大,也會當場拒絕沈沛,畢竟沈沛說的是真是假都不確定,許玉春當然是要先維護好自己和烏寶林的利益才對。
沈沛這麼做,估計是想挑起他們彼此之間的矛盾,能不能挑起來姑且不論,讓他們生了嫌隙也是好事。
“你……”沈沛所有要說的話都被堵在胸口,他氣惱的盯著若冉看,又不死心的試探,“若本王當真要納許夢嬌為側妃呢?你可會不高興?”
若冉正在給荷包收尾,可沈沛卻非要不依不饒,她只能停下手裡的針線,認認真真的回應道,“王爺莫要開玩笑,您不會娶妃的。何必說這種話?許小姐的身世已經夠悽慘,若這話被旁人聽了去,她日後要如何自處?”
沈沛:“……”
他不過是想讓若冉吃個醋,怎麼就那麼難?
第36章 .小王爺的矜持先說好了,爺就陪你睡半……
沈沛見若冉這麼一副不甚在意的模樣,只覺得心頭堵得慌,先前那高興愉悅的情緒一掃而空,這會兒還要聽她說那些長篇大論?他才不要聽。
居然這麼關心許夢嬌,他以前怎麼沒看出來?沈沛冷冷的瞪了若冉一眼,“哼。”
若冉無奈的笑了笑,“爺,您怎麼忽然過來了?”
“過來自取其辱。”沈沛沒好氣的開口,陰陽怪氣的說著話。
“爺何必要擠兌奴婢呢?奴婢伺候您那麼多年,怎麼會不知您是怎樣的性子呢?您可不是那種為達目的不擇手段,肆意傷害許小姐名譽的人呢。”若冉話揀好聽的說,總算是把沈沛給哄高興了。
他也不再計較若冉之前的態度,坐在軟塌的一旁看她繡荷包。
“給我的?”沈沛明知故問。
若冉點了點頭,心說她要是敢當著沈沛的面給旁人繡荷包?沈沛還不翻了天去?
“是什麼?”沈沛湊到她身邊看荷包,懶洋洋的靠在若冉的肩膀上,若冉只覺得左肩忽然重了許多,卻也沒有說什麼。
沈沛剛才沒有注意,這會兒才發現那荷包上的圖案是翠竹。
“怎麼是這個?”
“爺不喜歡嗎?”若冉隨口問道。
“也不是……”倒不是說不喜歡,若冉做的他都喜歡,就是不喜歡這個竹子。
沈沛看著若冉的側臉,恰巧看見一縷頭髮落在臉頰上,他捏著那縷頭髮放到了若冉耳後,“你今天就在繡荷包?”
“您的荷包舊了呢。”若冉捏著針線,緩慢的繼續著手裡的動作,花色是早就選好了,她每日就繡一小會兒,沈沛才沒有發現,只是今兒個快要繡完了所以沒有收起來。
只是沒想到沈沛居然回來了,等若冉好不容易等適應瞭如今的姿勢,沈沛又開始鬧么蛾子。
他看著看著,順勢躺在了若冉的腿上,若冉被嚇了一大跳,連忙收住針線,“爺,您這是?”
“起太早,困的。”沈沛舒舒服服的躺著,眼也不眨的看著若冉,“你繼續啊。”
若冉:“……”
沈沛這樣躺著,她如何繼續得了?
“爺,奴婢怕不小心戳到你了……”若冉捏著針線不知所措,明明只有一點點了,她本來還想做完的,如今怕是不能了。
“小心點不就行了。”沈沛半點也不慌亂,見若冉又開始繡荷包,還伸手去撥了撥那繡線,“這麼細,你的眼睛不累嗎?”
“奴婢做習慣了。”若冉沒太在意,只是動手的時候愈發小心起來,就怕戳到了沈沛。
不得已一心二用,動作都慢了許多,沈沛看著看著,輕輕的打了個哈欠。
“許玉春一心想要攀高枝,今日的提議他明顯是心動的,鉤子已經丟擲去就看許玉春上不上鉤,就算許玉春不上鉤,他還有個好女兒在。”沈沛抬起眼看著若冉。
只見她不再吭聲,專心繡著手裡的荷包,他有點兒不滿,扯了扯那根繡線,“我在跟你說話。”
“嗯,奴婢在聽的。”若冉認真的繞著絲線,可沈沛偏偏要搗亂,不是扯她的繡線就是扯她的袖子,扯的若冉都漸漸不耐煩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