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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克曹而後可圖荊

孫堅的使者,荀貞認識,是孫堅的從子孫暠。

孫暠的父親孫靜,是孫堅的季弟。孫堅舉事以後,孫靜糾合鄉曲及宗室五六百人,於家鄉的塢堡中自御,鄉人多附。孫靜的子女裡邊,孫暠年紀最長,今年二十多歲,正是年輕氣盛、渴望功業的時候,因此他沒有跟著他的父親在家鄉,而是投了孫堅。孫堅現用他為別部司馬。

和曹操、荀貞軍中,曹家、荀家子侄甚多一樣,孫堅的軍中,孫家的子侄、姻親也是佔了半壁江山。

如孫賁,是孫堅同產兄孫羌的長子,孫堅於長沙舉義兵時,孫賁時為郡督郵守長,掛印綬、去吏職而從孫堅征伐,現已是孫堅的得力臂助。

如孫輔,是孫賁之弟。如孫香,是孫堅的再從弟孫孺之子,早前亦為郡吏,在郡中先後出任過主簿、功曹,自從孫堅以來,也是數立功勞。又如孫堅而下的股肱之一吳景,是孫堅的妻弟,弘諮,是孫堅的女婿,徐琨,是孫堅的外甥。

加上其它才能不及孫暠、孫賁等人的,目前在孫堅部中掌軍、督軍、參佐的孫家子弟,怕不下三二十人。誠可謂是遍佈孫堅軍中。

這卻也不是孫堅任人唯親,畢竟曹操、荀貞也是如此,這是與時代之背景有密切關係的。

當下海內大亂,群雄競起,幾乎各個州郡都有豪強,存在割據勢力,而同時各地計程車人又都有很強的地域觀念,除非別地的某個割據勢力的領,的確有英主之資,他們是不會輕易地投附到別地強雄的手下的,即便暫時因為被俘、失利等原因不得不委曲求全,但可能早晚還會背叛離去,又或者出工不出力,一遇挫折便就改投別路的兵馬,那麼作為一軍之主,能夠信任、能夠放心重用的,也就只有自己家族的人,或者同鄉、同郡的人了。

事實而言,現下冀州、兗州、豫州、徐州,包括江南各州,所有的割據勢力,其實都是家族和某個、某幾個特定地方計程車人結成的政治集團。

不說家族成員,冀州袁紹,其帳下的主幹是豫州和冀州計程車子;兗州曹操,其部將、謀士基本都是兗州人;豫州孫堅,其部曲將校多為揚州人;徐州荀貞,他的臣屬來源較多,徐、冀、兗、揚等州的都有,但那是因為他曾在冀州當過郡國的長吏,而今又是徐州的刺史,故此冀州、徐州以及鄰近冀、徐的兗、揚各州,遂皆有不少計程車人為他效力,然而究其根本,荀貞臣屬中的骨幹力量,還是以潁川士人為的豫州人。

不提這些題外之話,且說孫暠風塵僕僕,由豫州而來,到了昌邑城中,拜見荀貞。

孫暠奉上孫堅的書信。

荀貞觀之,信中無甚言語,唯是問候而已。

信匣裡邊,孫堅的信箋之外,還有一卷絹布。

荀貞展開去看,頓時識出筆跡,是孫策所寫。

絹布前邊的大半部分,寫的都是對兵法的個人理解;後邊的小半部分,是孫策寫給荀貞的信,透過字詞語句,能夠讀出一個晚輩對師者長輩的敬仰和愛慕之情。

荀貞笑道“不僅對兵法的領會日有長進,伯符的字亦是稍勝以往了。難為他軍旅之中,尚不忘勤於練字,學習書法。”

孫暠答道“伯符常對我等兄弟說,將軍教他字是一個人的門面,喜歡好看的事物,不喜難看的事物,此為人之本性;海內秀士輩出,而道路迢迢,不

能每個秀士都親自拜訪,這個時候,最好的辦法就是寫信與之交往,字若是不好,不管其人有多大的才能、多麼美好的品德,因為不是當面相見,那麼就可能會因為字醜而使得對方輕視於己。

“伯符因是每當軍務之閒,就提筆練字。”

荀貞點了點頭,說道“正該如此。”問道,“仲謀可好?”

仲謀,自就是孫權了。伯符、仲謀,這兩個字,都是荀貞給孫策、孫權起的。

孫暠答道“仲謀前些日病了一場,不過沒有大礙,已經痊癒。”

荀貞緊張地問道“什麼病?”

也不是什麼大病,無非染了些風寒。孫暠具實答之。

荀貞聽了,說道“而下戰火處處,死者無人掩埋。這種形勢下,尤需注意疫情。你回去後,呈告文臺,務必嚴令郡縣,抽出人手,安葬死者,不可使之暴露於野;如人手不足,不能悉數埋葬,也要聚而焚之,燒完以後,還要灑上石灰等物,以防生疫。”

孫暠答道“是。”

孫堅的信裡沒什麼內容,荀貞知道,這必是因為孫堅擔心孫暠路上被賊寇,或曹軍捕獲,以致機密洩露,便問孫暠“文臺使卿來,想是應有要事,是什麼事?你可說與我聽。”

孫暠看了一圈堂中。

堂中的戲志才、荀攸等人,都是荀貞的心腹,孫暠也就沒有請求荀貞屏退左右。

孫暠說道“將軍弔民伐罪,征剿兗州黃巾,所向披靡,我叔父聞之,欣喜非常;然聞曹東郡竟妄舉刀兵,試圖阻止將軍拯救兗民,悖逆昏暴,我叔父亦為之憤慨。現下將軍與曹東郡對壘於昌邑、乘氏,聽說曹東郡儘管屢敗,兵馬還有數萬,復有陳留、東郡可以援他,故而,遣暠前來,拜見將軍,是為問一問,將軍需要不需要我豫州兵馬相助?”

兩邊陪坐的戲志才、荀攸等互相對視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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